在商议如何部署兵力时,金日磾很少说话,总是先保留意见,大多时间都是听昆邪尔图在说。
当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金日磾十分吃惊,是不是当初太阳神让他们投错了胎,倒了个转,昆邪尔图倒很像父王,而自己的秉性却更像浑邪王。
他们一下子就商定在焉支山西北二百里处构筑防线,金日磾的军队在北,昆邪尔图的军队在南,然后再派小股军队诱敌深入,正好形成了夹击之势。
尽管战役的思路已经敲定,但有点不明不白,金日磾的少言寡语,还是让昆邪尔图有些忐忑不安。
分手的时候,已经上马的昆邪尔图追着北去的金日磾问道:“副帅,你对我军的胜算有几分把握?”
金日磾住马眺望北上的骑兵,叹了一口气道:“两军相逢勇者胜,我担心我军不输在兵力上,而是输在勇气上。”
“副帅怎能这样说呢?”
“眼前的形势就是这样,汉军自进入大漠以来,气势虹涌,短时间连下五部。
前几日又杀了折兰王和卢侯王,这给我军将士的心里涂上了阴影,我们还是要审时度势,好自为之。”
说罢,他作了一揖,就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了……
“呵!老鼠的胆子,休屠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子?”
昆邪尔图望着金日磾的背影,朝地上鄙夷地吐了口唾沫。
马蹄踏破草原三月的寒意,冲散灰蒙蒙的雾霭,在焉支山北麓荡起久久的回声……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依中郎观之,昆邪尔图与金日磾,哪个更强?”
“据下官所知,这昆邪尔图好大喜功,骄横跋扈,时刻觊觎着浑邪王位。
而金日磾虽然已被立为王太子,却比较沉稳,虽比昆邪尔图小两岁,却持重而多思,言少而虑周,颇有儒将之风。”
“好!骄兵必败,古今一理,敌军动向一看便知,他们一定是企图从南北夹击我军,依中郎看来,我军……”卫青指着地图,看了一眼李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