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笑道:“西域人以前也有一点交通,但给这果木起的名字很绕口,皇上曾经品尝过。
见到胡桃种子以后,认为这既然是从胡地来的果木,不妨就叫胡桃更简明些,因此……便有了这个名字。”
司马迁感到自己又长了不少的见识,忙不跌从怀里拿出绢帛记了。
小小事情都要记录,勤而好学,问而深思,司马迁的认真,被二人看在眼中……
张骞和司马相如觉得,这年轻人如此笃诚好学,一丝不苟,将来不会泯然众人,一定有大出息的。
既然他喜欢记,
那肯定存货也不少!
二人遂要他将几年来游历名山大川的经历说给他们听。
司马迁有些不好意思:“晚辈口拙,怕是说不了太好。”
话虽如此,但他言谈很流利,还是兴致勃勃向两位大人介绍了他沿着牂牁江一路游历的所见所闻。
末了说道:“一月前,晚辈沿江而上,一路见到无论是汉人还是夷人,提到中郎将宣示圣德,平息了民乱,众人无不敬仰三分。
那时晚辈还想要在犍为码头下船寻访大人,却不曾料想,大人已经回京复旨了。”
司马相如笑道:“说来也真不凑巧……哎,真是阴差阳错啊。”
“哈哈哈!这样说来,二位今日相聚,还要感谢我了,不过贤侄提到蜀布、邛竹杖,使我想起一件事情。
在回归途中,我路过大夏时曾见过蜀布和邛竹杖,都十分精巧,那边的商贾说,这些都是从身毒贩运而来。
而身毒一地,在大夏东南约数千里,以此度之,身毒距我大汉应比大夏更近,倘是开通了西南道,我大汉与身毒通商货贸亦无碍矣。
如此一来,贯通了商路,一来响应南越番禺通外之商,二来再为国家积累一条财路,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