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君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少……少爷出事了。”
“什么?你说清楚,给本宫说明白一点,少爷怎么了?”
“公主,少爷他为报郡主被遣回之仇,夜里就带着刺客潜入淮南王在京城的府第行刺,少爷没有打听清楚,不料刘陵现早已回了寿春,少爷一怒之下,杀了府中总管及以下数十人。
当时,他当场被巡逻的羽林军拿住,直接关在廷尉诏狱了。”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
金俗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长呼一声“仲儿”,便扑通昏倒在地了。
被侍女催醒来后,她来不及顾及仪容,就一路涕泪怆然地,快马快轿地奔到长信殿来了。
“母后!只有您可以救仲儿了。”
只见太后轻轻甩开金俗和紫薇的手,这一刹那,便恢复了久违的威严:“听着,不要哭了!这大殿内哭声恸天,成何体统?”
哭声一下子戛然而止,金俗还一边抽泣一边惊恐地望着太后,不知道她会怎样应对这些事情。
她是从穷苦中捞出来的,
眼界不高,遇大事也少,这种事,只有依仗太后的威望。
太后从紫薇手里接过丝绢,只擦了擦额头后便道:“传詹事来。”
不足一刻,詹事陈掌就赶到了。
“陈詹事,哀家命你速到廷尉府传哀家口谕,子仲乃皇家外孙,哀家的至亲,刘陵也是淮南翁主,刘氏宗亲。
还有此案干系重大,不可草率,应由宗正寺与廷尉府会审,然后奏明陛下,才能定夺。”
然后她又要紫薇安排御医,便不由分说地,要让太医为公主诊脉司药。
但陈掌刚刚离开,包桑悠长尖细的声音,就穿过长长的甬道,传到长信殿中去了。
“皇上驾到!”
……
太后皱了皱眉,对金俗道:“你暂且回避,待哀家问明情由,自会决断的,别怕,一切有哀家呢!”
金俗只好唯唯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