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这一哭,丫鬟们也都跟着哭起来。
气氛俨然变得凝重起来。
听到这些,公孙弘的心烦立即转化为恼怒:“你……还有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夫还没有死呢?你们真会折腾,能不能让老夫一个人安静安静?”
这一声喝止顿时起了作用,哭声戛然而止,夫人泪眼婆娑地唤了一声老爷,还想说些什么,就只见公孙弘不耐烦地挥着手,她便只有小心地退下了。
呼了一口气,公孙弘环望四周,现在,内室里静极了,偶尔从外面传来几声嘤嘤的鸟鸣。
呆望着屋顶,那个在心底盘桓了许久的疑问再度地爬上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皇帝忘了石、庄二人曾是反对新制的人么?
难道皇帝不知道,朝廷里除了那个董仲舒,就数他公孙弘最懂治儒了么?
而且他检点着自己的行为,认为多年来虽无多大建树,却也兢兢业业。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皇帝冷落了自己呢?他就想不明白了。
用午膳时,公孙弘也只是喝了几口米粥,就昏昏沉沉地上榻睡着了。
只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牵着,迷迷糊糊地进了梦乡。
一两个时辰后,他冥冥间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轻地呼唤,于是他睁开朦胧睡眼,面前却是府令和夫人。
他们说宫里的包公公带着太医来了,现正在客厅等候呢。
皇帝没有忘记老夫!
心中高兴极了,公孙弘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就立马要丫鬟伺候更衣洗漱……
吩咐的话,还未落音,就听见了室外一个尖细的嗓音传了进来:“公孙丞相有恙,还是不可轻动,咱家嘛,进来就是了。”
一进到内室,包桑开门见山地说道:“陛下呢,是要咱家和太医来探视丞相了。”
这么好……
这公孙弘乳有些惶恐不安,挪动着身体向榻边倾斜,连道:“老夫衰朽之身,蒙陛下惦念,不胜惭愧。”
太医为公孙弘详细地诊了诊脉,又看了舌苔,然后才诊断道:“丞相的病,乃出身心急气郁,肝火旺盛,火伤脾脏,故而肢体沉重。
这个……所谓心归木,心急而生火,致使肝气郁结,火盛而伤金,故而脾胃不适。”
开了几剂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