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事,再次回想,也别有味道,让人心头生芬芳,是一种成就感。
那时,他刚举行了一年一度的藉田礼,在回来的路上,他特地到郑当时督建的渭渠工地上巡察。
而郑当时自然与自己一起,陪同着观览渭渠动作。
卖力的百姓,当夜就预先得到了一部分工钱,只因为做完再给钱的结算方式,让刘彻很不喜。
站在一旁,郑当时禀奏道:“在公孙弘大人的协助下,京畿各县投入十多万劳力,工程进度很快,各道官员也尽力协助,如果不出意外,年内就可以贯通。”
这是一个让他振奋的好消息。
那关中的富庶事关朝廷的稳定,仰仗老臣相助,而刘彻觉得郑当时虽然年龄大了些,但就恪尽职守这一点来说,一点也不比韩安国差,甚至更甚之。
韩安国虽能力大也忠心,但他也有私心,从梁王到父皇再到自己,他做的太圆滑了,反而没了血性。
……
半个月过去了,伴着雪花,趁着驰道未冰,雪渍未合化成冰。
刘彻回来了,带着李妍,由卫青众将护卫,回到了长安城。
不平淡,场面着实吓人,一行人几乎裹着满满祝福回到长安的八街九陌,转了个遍。
万人空巷,人潮如海,大爷大妈更是充分先锋,为怀春的姑娘腾出前面的地方。
若非刘彻要游个遍,那炽热目光,让卫青面庞通红的景像,众人还看不到。
堂堂大将军,踩着无尽尸骨,居然会害羞……
不过,回到宫中,与卫子夫皇后太后姐姐她们小叙片刻,刘彻他最关心的还是主父偃的行程,于是他向包桑问道:“有主父偃的奏章么?”
“陛下,还没有。”
“一旦有了他的消息,立即禀报。”
“推恩制”不可能在所有的诸侯国都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