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喝多了?再喝一鼎也无大碍,本将可是海量!什么酒能把我灌醉?开玩笑!”
李息仰起脖子,将一爵酒灌进肚里,嘴里吐出的确是阵阵疑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戎马倥偬,为得就是报与帝王家,陛下给了他侯位,却不加封赏,这不是空位置上坐着,徒有虚名么?
从事中郎长长地叹息着,他知道只有酒才能让李息忘记心中的郁结。
他明白,李将军心中积了太多的不平,同样是出击白羊,转战千里,同样是洒血流汗。
凭什么全军上下就能得到陛下的赏赐,而对他李息却只字不提呢?
或许可以庆幸的,就是部下没有与他一样吧。
但这些话能说出口么?
他无法给家族交代,他又怎么能对家人说这些呢?
那些将尸骨埋在草原的亡灵们,也只有在沉默中化为沃土了……
将不扬威,兵何以为万人倾仰?
火光中,他看见李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拔剑起舞,那歌声中充满了悲凉,忽而又有了些许洒脱。
……
五日后,
除征战的几路将军外,其余人马全数整顿好,分派各边各关,推进领土去了,占了的地方,还是别吞出来的好。
伊稚斜倒也狡猾,反复骚扰下,又夺回了一些据点,不过好在无伤大雅。
刘彻接见了诸位将军,只不过除了庆贺,其他的只字未提。
欢庆的时候,自然不是说不开心之事的时机,卫青只好把疑问先藏在了心中,举杯欢腾。
宴席结束后,其余诸将都离开了,不过卫青还留了下来。
刘彻本想最后再走,但见卫青沉默坐席上,一言不发,心里有了好奇。
“卫青,你有什么事想和朕说么?”
卫青面色一滞,片刻后叹道:“陛下目光如炬,卫青是有事要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