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是要处理的,指不定能有什么蛛丝马迹,方寒还指望着破案,将功赎罪呢。
片刻后,刘彻一行人便回去了,便衣回到五原城。
刘彻喜欢在路上思考问题,这次也不例外,所思所想尽与今日之事有关。
刺客不可能是匈奴人派来的,也不会与军营有关,那么可以怀疑的,也就是那么一些人。
地方诸侯便是重点怀疑对象。
前几天大姐送来的信,刘彻也看过了,除去嘘寒问暖,那最令人挂怀的,便是淮南王刘安心怀鬼胎一事。
地方诸侯王,自七国乱推恩令后,也就刘安权势大了些,叫人不得不心有警惕,对他多存了些心眼。
刘安可以往京城里结党,那么雇人行刺,也并非没有可能。
大不了他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反正人都死了,也不能当面对质。
不管是不是他,刘彻对他是起了杀心,几年前的警告,他还是忘了。
……
次日凌晨,天高云清,似乎是与世隔绝的纯澈,淡去了天与地之间的协调。
由于要淡去汉军足迹,确保能够设计到伊稚斜,所以大军驻地很偏僻,少有人烟,既便被人发现了,也会让他们三缄其口。
五原城一外斜坡,
刘彻坐于巨石前,而卫青则侍立一旁,准备向刘彻陈书计划执行进度。
议事喜静,这是刘彻的习惯,恰巧这也是卫青的习惯。
两个人一拍即合,自然走到了此处,说话也自在一些。
“咱们人见人爱的大将军,可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你看你衣服都破了个口子!”刘彻撇了他一眼道。
低头一看手臂,衣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长长的口子,卫青面色一窘。
“不碍事,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在那划破的,臣自己都不清楚,也许是一路灌木刺开了衣服。”
忽视了破口,卫青没显得有半分伤心,只是觉得自己这样见皇帝,有些不妥当。
“匈奴人来了没有?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