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翻脸了,他实在难以忍受放虎归山,还是在眼皮底下放的,推开呼邪便往城内走去,看呼邪的目光,是极其的不顺眼。
直到远处再无匈奴人,呼邪才下令撤回城内,身后一个细皮嫩肉的亲卫,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都算半个匈奴人,虽没有戈的归属感,可呼邪总归是对匈奴人有些特别的感觉。
他可以在战场上对高大威猛的匈奴人下手,但手无寸铁的匈奴人,他还是心中有些不受控制的慈悲之心。
没心情再合兵整列了,呼邪知道舅舅回来不会轻饶他,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他的怒火。
依旧是一身戎装,呼邪坐在土砖上,望着熙熙攘攘出城的人们,对身后人勉强笑道:“师父,你走吧,走的远远的,有我留下就行!”
身后人肤如凝脂,娇俏美丽,身着戎装英姿飒爽,青丝已散,披在双肩。
听到呼邪的话,戈声如百灵鸟般清脆回道:“不,我要留下来,此事是我策划的,我一人承担!”
让你承担?呼邪心中一痛,难道自己像这种人么?
转身把双手放在戈肩膀上,呼邪温柔地直视她道:“别傻了,舅舅只知道是我放的,也只有我可以扛下来,舅舅不会杀我,但是你留下来了,他会杀你!”
脸唰地变红,除爷爷外,还没有谁这么近距离靠近过他,那股雄性气息,让戈心中有些慌张,心扑通扑通的跳。
“不行,我要留下来!你别劝我了!”戈推开呼邪,倔强道。
“你呀你……”呼邪苦笑道。
这么大的错,自己抗下来都不一定能逃过一劫,她已经走进舅舅视野,或许留下来,自己还可以防止舅舅发怒,殃及到她吧,呼邪心中暗叹。
……
秋意初登,
司马迁此时也已虚岁十一了。
父亲司马谈的史稿已经完成了一半,虽然文字还需要润色,可毕竟记下了先秦两千多年的风云变幻的巨著,价值已经初步显现。
记下两千多年历史,对司马谈来说,书只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很巨大,可他却越来越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