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怕扰了夫子,这才在门外等候,待夫子处理完所有事务再见也不迟!”吕步舒恭恭敬敬道。
微微点头,董仲舒又道:“凡事有轻重缓急,也不必太过拘束,若是因礼而坏事,也同样非善!”
“弟子受教了!”
“说吧,有何事找为师?”董仲舒笑着说道。
“主父偃他有事找夫子商量,拖弟子来与夫子言说,请求见夫子你一面。”吕步舒开门见山道。
把门轻轻合上,再走下台阶,董仲舒问道:“是那个几月前拜在我门下的新弟子么?”
“是的,夫子。”
“他倒是有几分学识,纵横之术也讲得头头是道,可他想见我又何须找你引荐呢?此人还是有些自视过低,不太亲近别人。
罢了,你让他在书阁等我吧!片刻后我就过去见他。”董仲舒抿嘴吩咐道。
主父偃虽有小有才干,思维敏捷,但此人是一个急功近利、睚疵必报的人,“吾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这句堪与“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齐名的名言,就出自主父偃之口。
尽管董仲舒欣赏他,却不代表他认可这个弟子,只是可惜了他的见解,这才把他性格中的缺陷给忽略了。
把回信移交给侍卫,让他代自己送到江都王府后,董仲舒休息片刻,又往书阁去了,他不太喜欢别人等自己,所以一向提前赴约。
但到了书阁之后,发现主父偃已经在这里等侯了,这个相貌平平略显瘦弱的年青人,坐的端端正正。
“主父偃,你来得这般早,别人还以为是我来迟了呢!”董仲舒笑着说道。
“夫子一向守时,那里会有那种猜测呢?怕是笑我主父偃痴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