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苍白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润,赵佗蹙眉道:“寡人想把水师交给你,并且赋你监军之职,总察三军!你敢不敢接下来?”
“哈哈哈,我是您的孙儿,连这点魄力都没有,那将来怎么总统一国?”赵胡这些天盘着,见够了战败失地,早就不耐了。
“那就好,嗯,对了,闽越来信了么?他们怎么说?”
缓缓摇头,赵胡脸上难得的笑容消散了,“闽越王驺郢鼠目寸光,一口回绝了咱们。”
“唉,算了,不强求,只怕将来他也是我南越这个半死不活的结局,夷族果然是夷族,连兔死狐悲的道理都不懂。”强撑起精神,赵佗嘲笑道。
他好歹是汉人出身,对那些只知眼前利益的夷人,心底里是瞧不起的。
“祖父,你说汉天子为何要突然攻我南越,连一丝预兆都没有,这也太疯狂了吧!这与暴君又有何异?”赵胡对于刘彻的嫌怨不是一般的大,骂骂咧咧道。
“哼,他可不笨,相反,你若是了解了他的一切作为,还会相手称赞,此少年帝王所做之事环环相扣,漏了一环便看不懂他。
早前他虽因造纸术印刷术战胜匈奴而闻名于世,但他毕竟是少年,寡人只当他捡了别人的便宜,可今日一看,却是大错特错,刘彻他心机深沉,用憨傻外表掩饰自己,实际上,心里面对一切了如指掌,软硬兼施,用得恰到好处!”赵佗长叹一口气道。
这么高的评价,从祖父这儿,赵胡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心惊不已,直言道:“岂不是说,这一切都在汉天子的谋划之中?那这样的话,咱们莫非很难再收回丧失的国土?”
“走一步算一步!”赵佗微微合眼,淡淡道。
……
乌云密布,漆黑一片,夏日初雨降落了。
而此刻,东方朔携带着军情,顶着风雨,日夜兼程,回到了长安城。
“说吧,局面怎么样了?”
陛下都这么干脆了,东方朔也不好谈及其他,“陛下,刚开始咱们的大军势不可当,几天内,一路连拔南越国城池数十座,十几天之后,已经是攻占了南越国一半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