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一艘楼船是可以容纳一千至二千人的,这个数目,在当时绝对不少了。
在楼船上走走停停,周亚夫不久后便碰到了正在检修的楼船将军杨赴。
小步走过去,周亚夫爽朗笑道:“老夫半生戎马,今天还是第一次好好瞧这水战的利器,当真是奇妙无比啊,杨将军,与老夫闲聊几句如何?”
“好啊,周老将军当年力挽狂澜,霸气无匹,晚辈还想好好与周老将军学学行军打仗的本事呢!”
杨赴是个黑不溜秋的汉子,眉目有些清秀,无甚好看之处,但也不难看,此刻他正赤裸着上身,从二楼跳了下来,对周亚夫行了一礼,嘻笑着笑道。
“哈哈哈,都是往事,不提也罢!哎,对了,你这楼船有什么讲究么?”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杨赴笑道:“各重上层建筑均设有舱室、女墙、战格,作为士卒战斗的依托和防护设施。船上多竖旌旗,以壮声威。”
“那楼船作为利器,其中又有些什么安排呢?”周亚夫点了点头,又是问道。
“楼船成为舟师的主力战舰,从而亦成为舟师的代称,故此时舟师通成为楼船军,简称楼船,或船军;士卒称为楼船士,领率官称为楼船将军。督造楼穿的称为楼船官”
虽然不知道周亚夫为什么问这些,但杨赴觉得既然要并肩作战,那这些有助于楼船上士兵与船军协调的事情,都不可以懈怠。
倘若堂堂一员几朝老将,不把这些问清楚的话,他反倒觉得不正常了。
其实杨赴也有些疑问,此时问出来刚刚好,他没有多少犹豫,紧接着问道:“周老将军,当初陛下让你总揽帅权,说过了什么时候四路齐攻么?手下将士虽然现在正需要休养,并不会说什么,但滞留久了,肯定会影响士气啊!”
“这你不用担心,老夫与陛下约好了下命令的时刻,不出意外,也就这么几天的事!并且作为使者,东方朔现在就在南越王宫,咱们得让他多搅和一段时间。”周亚夫抿嘴轻笑道。
“咦,他东方朔我知道,性子诙谐,言词敏捷,滑稽多智,常在陛下前谈笑取乐,他也曾说过政治得失,陈农战强国之计,但当时陛下不是始终把他当成俳优看待,不以重用的么?”摸摸下巴,杨赴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