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们的登龙之术被陛下的屠杀打压下来,更无从相信他们再施其伎俩。
荒诞不经的方士之术,被刘彻在诏令中用大篇幅文字斥责,痛喝其于民无用,徒耗家财,卷走人们甚至是帝王的财富,而又虚头巴脑的借虚无缥缈的鬼怪之术,来圆自己的谎。
来到长安城中,刘安嗅到了不同寻常之处,本应该喜好谈笑升仙之术的百姓,纷纷斥责方士惑国乱民,言语之中极尽嫌怨。
好奇之下,请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朽,想听听他是怎么解释的。
本来还有一些不耐烦,但老头只是瞟了一眼他,见他衣着锦绣,有一种富贵、威严的感觉,立马笑哈哈的说道:“最近陛下发怒了,就是因为那些个不务正业的方士,不知死活的游说,想要扩大他们的影响,可陛下会让吗?直接把他们全都处死了!”
“竟然是这样!”刘安喃喃自语道。
这种勾起方士集体不满的举动,平心而论,这对独处一方的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京城的冲突越激烈,陛下就越没有精力去顾及郡国的事情。但是近来他有些惴惴不安了,皇上大刀阔斧的推行新制,这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朝见结束后,刘彻在温室殿为刘安单独设宴。
刘彻很谦恭地举起酒爵为他接风洗尘:“皇叔好读书鼓琴,善为文辞,朕素来仰慕。朕知道淮南乃楚国故地,皇叔近来也专心编自己的《淮南子》,不知可有什么名书可以向朕推荐一番呢?”
“微臣只是瞎打瞎闹而已,并无名书可以推荐!”刘安怎会想到刘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不免有些措手不及,慌慌张张回道。
眯了眯眼睛,刘彻有些不高兴了,“皇叔你的《鸿烈》不是很不错么,朕可听说你把这书推荐给了太皇太后,其中的黄老之学,可是让朕记忆犹新呢!”
“这个么……这个么……”
刘安脸上开始有些急色,他也知道,在刘彻推行儒术为首之时,自己公然崇尚旧前,只为讨太皇太后欢喜,确实是和他对着干了。
“咦?皇叔怎么不回答了?”刘彻不依不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