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走动的郅都不发一声,宁成直接开口问道:“郅大人可是有心事?怎几日里都不见你欢颜过一次?”
“郅某不久后便会大难临头,有什么可开心的?”
郅都虎目看向长安城方向,右手捶击柱子,悲愤道。
“你守边时,匈奴窜迹。贤人所在,折冲万里,信国家之利器,崇替之所由也。此等大功,哪里会大难临头呢?”宁成疑问道。
“太后若是想杀我,功劳再大又有何用?唉,罢了,已经背离父母而来当官,我就应当在官位上奉公尽职,保持节操而死,终是不能顾念妻子儿女了……”
郅都豁达一笑,不再去想那些生生死死的事情,摇头叹道。
瞳孔一缩,宁成连忙道:“陛下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蒙冤吧!”
“该来的终究会来,即便是陛下,也招架不过母子亲情,千古的孝义啊!”
“是郅大人你太过悲观了吧!”宁成皱眉道。
并不再言语,郅都拍了拍宁成的肩膀,转头便回归案牍,处理公事去了。
郅都还真没有说错,在长安城内,窦太后已经从她的爪牙那儿,知道了景帝暗中任命郅都的事情。
她想到了自己孙儿在中尉府惨死的一幕,立即下令让人去逮捕郅都,她想要为临江王刘荣报仇。
太后下令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汉景帝,得知消息后,他急匆匆叫停,并前往长信殿,打算当面向太后问清楚。
孰不知,得知自己的命令没有传达下去的太后,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见到太后在殿前坐着,刘启心中暗道不妙,看来母后是心意已决,很难再更改了。
随太后进殿后,刘启还是忍不住问道:“母后你为何要下令逮捕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