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冒着粗气,怪吼一声,把角对准了猛冲过来,角上的红布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抹红色。
翻身躲了过去,呼顿骑上了牛背,牛拼命的狂甩,可他就是不放手,死死的抓着牛的背部,强撑着不滑下去。
牛似乎知道了危机来临,很干脆的侧倒,想压在背上可恶的人身上,把他给压死。可惜牛碰上的是呼顿,匈奴的左贤王,呼顿一个空翻挂在另一面上,身体猫着,没有受什么伤。
当呼顿想再次解决这只牛的时候,它突然再一翻身,压住了呼顿的腰以下的部分身体。它本以为这人类不伤也残,没有想到的是,呼顿身材健壮结实,根本不怕重压,他使出了吃奶的力,牙关紧咬,终于把牛掀动了,爬了起来。
在牛惊恐的目光下,又是一刀入喉,鲜血不要命的涌了出来,溅的很远,绿草染上了一层红,蒙上污浊的血腥杀戮。
呼顿此时像个屠夫,全身上下尽是血污与泥土,夹杂在一起,除了血腥便是土腥,还微带草腥……
匈奴大营此时已经是火光冲天,前面的一小半帐篷都被牛给引燃了,烧了起来,由于反应过来了,除了在地上仰天呻吟的伤员,兵将纷纷救火,也幸亏匈奴人还学会了汉人的扎营方法,有一定的间隔,没有扩大火势。
除了没有反应过来的匈奴人直接被践踏而死,不明不白的命丧黄泉,零散的还有三五成群的人与牛博斗,其他大部分都被集合的命令召走了。
“李广将军,怎么样?此计不错吧!”
“太子,你这么一出简直让李广大开眼界,不费一兵一将便伤敌数千,实在高明!”笑着看向火光中的敌营,李广开怀大笑道。
望着匈奴人集聚一团,正严阵以待,火把灿灿的样子,灌夫笑着说道,“看来他们被我们搅的不轻,这几天可以好好准备战事了,他们肯定是身心俱疲,得小休几日。”
“哈哈,是啊,灌夫将军,让母牛与小牛吼起来,并让它们走动着散发气味吧。
虽然有一里路,但公牛们应该会回来,等他再剿杀的时候,肯定是来不及了!”刘彻狡黠道。
当母牛与小牛齐吼之时,匈奴营中消退狂暴的公牛又狂了起来,除了永远留下的牛,都疯狂地朝它们的亲人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