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谁？”她不信。

“贝琪，那位看起来冰冷但却火辣到骨子里的女人……”话说得好啊，酒壮人胆，真正醉了的人是不会乱动的，现在白牧就放肆的说心里话。

“还有？”灵蝶动了刺探上司的兴趣。

“如果你不是我手下，我早就跟你约会了……”白牧靠在她肩膀上，看着她的侧脸，抓着她的手玩。

“为什么？”她问。

“等新鲜感过去后分道扬镳，那得多尴尬啊，还要不要共事了？”白牧道出了真相，“我明白告诉你，男女间的热情保质期只有几年甚至更短，早晚都会厌倦和变淡，那便是分手的高发期。”

“伴侣之间的新鲜感迟早会消退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最后都会互相冷淡，人类的情感观，说白了是压抑了野性的释放，但压抑和规矩才有了文明的秩序，我跟你说从哲学角度……”

“哲学是我这辈子最头疼的事情！”灵蝶对此不感冒，“你还是说自己的奇特三观吧，正儿八经的真让我害怕。”

“不！休想刺探我的秘密！”白牧圣贤式的推开她，“我承认你很迷人，但我不干了！我要找那两个小碧池骑马……门在哪！”

“你已经进屋了。”灵蝶捂头不忍再看，“还有你就惦记那两个已经醉成狗的女人，都不愿意在我身边多待？”

白牧回头：“有什么好处？”

好处？灵蝶想到自己还是独身一个，内心不免荡漾：“或许我高兴了，可以跟你讨论一下生物——你干什么！”

白牧扑到她面前，抱起了她的两条腿肩上扛，意思十分简单：“讨论多没意思，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次日上午，彩旗飘飘。

阳光透过窗台照亮屋内，光溜溜的躯体仍互拥着对方，狼藉的景象证明了昨晚真理的检验不止一次进行。

白牧已经醒了但还在装睡，灵蝶醒了也觉得还是别醒——的确如他说的，身为同事这很尴尬，你要说都有意一起还好，但两个都明显没这意思。

即所谓“约p后第二天该怎么醒来和离开综合征”，说话太直接会伤人自尊，说话太委婉会造成想纠缠不清的坏印象。

你们怎么恰到好处？好问题！白牧一拍脑袋，妈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摇醒对方，建议大家讨论一下怎么处理后续。

投票表决才是平衡点的最佳寻找方式嘛。

灵蝶的尴尬全部被忍不住的笑冲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让人无话可说却还能扯上大道理的人！”

白牧这嘴巴也不饶人：“你是我见过的骗走了别人三人行机会而沾沾自喜，但表面上还要装作自己是勉为其难的人！”

“那我们扯平了。”灵蝶拉被子遮住了她曲线玲珑的身体，“那么哲学家先生，接下来怎么走？”

“我要度假。”他说。

“我要释放。”她说。

“一起？”异口同声。

白牧补充：“假期后忘掉。”

灵蝶也补充：“不能够跟任何人提及。”

白牧突然担忧的：“小螺丝还是个孩子，灭口不好吧？”

“你！哈哈哈！”灵蝶知道小螺丝无辜躺枪了——跟着猛然想起它现在还被关在箱子里，完了！

“快放它出来。”白牧也想到了。

灵蝶顾不上这么多，掀开被子跳下床，找衣服的时候让白牧再度饱了一把眼福，她随便穿了条裙子，跑去楼下开箱。

然后白牧捂住了耳朵，隐约听到尖叫：“你们竟然为了自己的快乐，把我关在这里一整天！我不管！我要吃核燃料棒！”

“燃料棒！燃料棒！燃料棒！”小螺丝已经在地上打滚了，要是不给今天就铁定没完没了。

白牧用被子蒙头，心中暗道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