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穆川是崩溃的。

但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谁让他交友不慎啊！

不过万幸的事，他上半年的学业已经结束了，再过几天就是假期。

姬幽若已经提前跟他们五个学徒打了招呼。

一到假期，就带着他们去进行最后的考核，从而选拔出琴宗的真正传人。

这个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

所以这几天，穆川窝在家中什么也没干，只是日日习练琴艺，为他最重要的任务做着准备。

……

福州。

傍晚时分，龚纬趴在一个大院子的墙头，皱眉望着里边的情形。

几十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坐在板凳上，正在听前面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讲些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学堂。

实际上，说这是学堂也不算错，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

这些“学生”，全都面无表情，很顺从地在听老师讲课。

这在一般学堂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活跃爱闹的时候，这样的表现，太反常了。

自从来到福州之后，龚纬渐渐明白了很多他原先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说，阉割之术的起源。

其中从上古时期，我炎族已经发明了阉割术。

表阉割的最早的字叫“椓”。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呢，木字旁表示用器具，把“豖”字的那个点去掉，就成了“豕”。

“豕”的本意就是被阉割后的猪。

阉割术最早就是用在猪身上。

被阉割后的猪，不仅会变得顺从，肉质也会变得鲜美，所以阉猪的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

人也如此。

他眼前的，就是一个净身院。

把拐来的小孩子集中到一起，进行阉割，然后交由一个老太监传授一些伺侯人，察言观色，宫廷斗争等等的知识。

由于小孩子自小被阉割，加上曲意培养，就会奴性很重，很听话很顺从，这样一来，等将他们送到皇宫之中，也不用担心触怒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