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月微微地吃了一惊。
这些年家里收藏颇丰,他的眼光也锻炼出来不少,因此,他看出这座玉像价格绝对不便宜,尤其是这几年翡翠价格又飙升了,没有大几百万是绝对拿不下里这么大一块翡翠的,更别说,还是大师的作品。
老外婆见凌寒月盯着这尊玉像打量,倒是也解释了一句,“这是弯弯孝敬我的,这玉听说是她去赌石赌来的,叫什么原石,做别的可惜了,便请人雕了一尊真人像,这不,我正打算给真人上头柱香呢。”
“老外婆,弯弯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凌寒月顺着老人家夸了弯弯一句。
果然,欧阳秀莲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温和了些,倒是刘光溢听了这话嘻嘻一笑,“老外婆,我听说上头柱香都有讲的,福气大着呢。不如这样吧,这好事您就让给我,我想求真人保佑我早点成家立业,我和阿章一样大,人家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这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凭什么你先上头一炷香?我比你来得早,也比你早认识老外婆,这头柱香应该我来上。”林樟不干了。
“我是阿章的大哥,关系比你们都近多了,要上头柱香,也应该轮到我吧?”凌寒月倒是也听过头柱香有讲的,也跟着争了起来。
“好了,你们别吵了,头柱香肯定我上,我得诵读诵读,做做法,然后我免费给你们三个都卜一卦,最后根据卦象来决定谁上第二柱香。”欧阳秀莲说道。
“老外婆,规矩不能破,这卜卦的钱我们给。”林樟忙道。
欧阳秀莲点点头,赞许地看了林樟一眼,倒是没说什么,而是自己拈了三根香点燃了跪在真人面前。
林樟三个见老外婆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倒也不敢打扰,都肃静地立在了一旁。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老外婆才站了起来,依旧从抽屉里摸出了那三枚油光发亮的铜板。
凌含章走后,弯弯一家仍按照既定的日子搬家。
这天一早,刘光溢和林樟两个都来帮忙了,此外,还有两个意外之人,凌寒月和朱珠。
这两人也不是空手来的,送了一对半人高的粉彩梅瓶,还有一对一尺来高的大肚小口的青花缠枝莲纹瓶,是摆在供桌上的,此外还有一对花样相似的青花烛台。
据凌寒月介绍说这几样都是早年景德镇的仿品,不值多少钱,弯弯从天眼里看了一下,确认是仿品后才答应收下的。
因为凌含章临走之前告诉过她,凌家人想送一套房子给他,被他拒绝了。
弯弯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否则当初买房的时候她就不会拒绝凌寒月的半卖半送,宁可多花几百万,也要求一个心安。
只是弯弯没想到的是,别看这几样东西是仿品,可也能值个好几十万,因为有的技艺已经失传了,就连高仿也仿不出来了。
“大哥,大嫂,你们,你们也太客气了,每次来都不空手。”弯弯收归收,可该有的客套还得有。
“弯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见外,含章是我小叔子,我们是他大哥大嫂,搬家这么喜庆的大日子哪能空手上门?我不清楚你们老家怎么讲,我们这边是有燎锅底的说法,要吃猪头肉和猪尾巴的,我们怕你不懂这些,也给你带来了,其他的菜就得你自己准备了。”朱珠拉着弯弯的手,笑道。
弯弯真没听过什么燎锅底的说法,不过她老家搬新居也是有讲究的,当地做新房了都要摆上梁酒,估计是差不多一个意思。
“好,正好家里还有两位客人,一会就请大哥大嫂留下来喝两杯了。”
“没问题,先说说,我能帮着你们做点什么。这车里的东西就别卸了,一会直接卸到新房去。”凌寒月一边说一边卷起了袖子进屋去自己找活了。
朱珠见此也跟着进屋了,屋子里,刘光溢和林樟两个正帮忙把东西装箱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