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坛子酒,足有阿萨这八尺男子还要高,看起来足足有数百斤的样子,抱着跑过来。
若不是担心将军没等到酒,会发怒,阿萨怎么会跑得如此吃力。
听到“酒”字,那将军顿时对亲兵没了兴趣,浑身圣气暴走,震开身边的亲兵,将阿萨怀中抱着的酒坛吸了过来。
而后贪婪地掀开那巨大的酒坛,使劲地闻了闻其中的香气,顿时觉得满足,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地进了营帐。
那几个亲兵见到将军进了营帐,顿时松了口气,惊恐化为怒气,全部发泄在阿萨的身上。
尤其是那个被将军拎起来的亲兵,更是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对着阿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顿时将阿萨打得蜷缩在地上。
但是让他们不爽的是,阿萨竟然没有惨叫出声,完全不能满足他们的发泄。
“哼!这小子倒是嘴犟,马勒戈壁的。”
那几个亲兵打得爽了,还不忘骂上两句,甚至还朝着阿萨吐了口痰,才将阿萨踢到一旁阴暗的角落里。
阿萨只听到,那几个亲兵愤愤的笑,很矛盾。
沉寂的黑暗之中,只剩下阿萨那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冷风吹拂而来,刮着铁甲的声音。
忽然,阿萨感知到有一股气息的凭空出现,顿时将阿萨惊醒,像是一只豹子一般惊觉地望向黑暗中。
“是谁?!”
阿萨低声喝问,浑身紧绷着,不管身上的伤势,面色凝重,气息平稳。
“本将乃是长青大将马超,若是你愿助本将破开临安山城,本将会拿下他们,让你亲自斩首。”
阿萨先是惊讶,但是缓缓地平静下来,也明白马超口中的他们是谁。
“要是我不呢?”
黑暗之中传来阿萨的回应,很宁静。
“那只有死亡!”
马超冷冷地回道。
“看来我没有选择了,那么,告诉我该做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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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山城,位于两座崇山峻岭之中,右侧名为大安山岭,左侧名为小安山岭,那临安之名,有此而来。
身为矿主所演变出来的神阶矿石弄虎极金,马超对于昆吾界的一草一木,十分熟悉。
走在山岭之中,仿佛回到了自家一般亲切。
马超在行军之前,也吩咐过麾下精锐的麒麟军,不要破坏山岭中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石。
虽然这些要求十分苛刻,但是纪律性十足,且被马超训练的唯命是从,无所畏惧的麒麟军,自然无条件地选择执行马超的命令。
或许,这是为了不留下痕迹,引起呼延拔的注意。
星夜之下,马超率领着麟军,人衔枚,马裹蹄,在两位熟知山路的修士的带领下,于山林之中穿梭着。
尽量不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就连周边的那些飞禽走兽,也没有受到惊吓,而发出一些动静。
这些都归功于马超,是他自身的气息,掩盖了麟军的戾气,让生活在这片山林中的走兽飞禽,感受不到威胁。
大安山林中,有一支蜿蜒如龙的军队在,于山崖峭壁之上,羊肠小道之中,小心翼翼地潜行着,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蛟龙。
已经到了深夜,呼延拔军中却不见得任何宁静,有许多披坚执锐的军士,在城墙之上巡逻着,像是白昼。
在靠近山城前门,就是临近马超大营的方向,更是有重兵把守,预防马超军再次来夜袭。
呼延拔可是被马超上次的夜袭,搞得心惊胆战了,所以,这次变得十分谨慎,较之前更加慎重。
但是在某些将军看来,呼延拔这是畏战,是怯懦。
只不过,胆敢反对四大圣将之首的呼延拔,下场可想而知,被呼延拔贬斥到后城门,让他当个怯弱的将军。
这不,和前门的严正以待相比,临安山城的后门则显得尤为寂静,仅有几把火光在黑夜之中放着微弱的光芒。
那被贬斥到这里的将军,正在喝酒泄愤,宁酊大醉,甚至还鞭打士卒,使得他的亲兵们人人自危,不敢答应。
“来人呐,给本将军拿酒来!”
营帐之中,传来一道凶厉的声音,还带着一声饱嗝,让守在门外的亲兵们苦涩着脸,都在“礼让”。
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就将里面喝得大醉的将军惹毛了,向营帐之外丢了一个酒壶。
砰!
那酒壶在几个亲兵的脚下炸开,还溅出不少的酒水,沾在他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