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神情怪异:“总兵为何欣喜?”
洪承畴与其它阁老商议之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最终便照旧,暂时依旧称呼毛文龙为总兵。
毛文龙呵呵笑道:“因为之前与朱以海有协议,整个南方日后要给他。日后与他分南北而治,为了不失信于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是我们先动手。而今,那些藩王自己按奈不住便怪不了我们了。”
洪承畴闻言连连点头,的确,有了朱以海这个顾忌在,东江军确实不能再随意对那些藩王动手。
“那总兵我们何时出兵?”洪承畴深知那些藩王只是跳梁小丑,在强大的东江军面前,根本不足为虑。
但再小的蚂蚁,一旦多了便可咬死一头大象,东江军就算有打胜仗的把握,也不能毫无防备。
“不急,必须得等他们先动手,我们才可还击。下令南京的守将做好防备即可,不必太过在意。”毛文龙随口言道。
“这,恐怕不妥吧?”面对毛文龙的无所谓,洪承畴顿时有些担忧。
“放心,就算南京被他们偷袭拿下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相反,要是那些藩王打下了南京,对于我们来说才更有利。”毛文龙狞声笑道。
“总兵的意思……”洪承畴话说一半已经醒悟过来。
东江军的确无惧那些藩王,他们打来的时候东江军就假装不敌退走。然后再集结大军杀他一个回马枪,顺便借着被攻击的理由,东江军大可直接打到那些藩王的封地上。如此一来,就算朱以海日后会诟病,但也拿毛文龙没有办法。
想通了这些,洪承畴顿时安心下来,同时也对毛文龙的机智感觉到佩服。
事情谈妥了,便没有什么好商议。毛景文先走一步回去继续读书。而毛文龙与洪承畴则留下来,继续商议四川的事情。
陈奇瑜乃是南京守将,他收到毛景文下的圣旨,心里虽然很困惑,为何要假装不敌而败走。但他却不敢多言,一切按照圣旨所言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