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不急不躁,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轻言道:“总兵最近是不是太忙了,现在连我想见您一面都不容易。”
毛文龙翻了个白眼:“后院就在那里,你随时都可以过去,没人敢拦着你,军师此话不妥。”
见毛文龙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身的问题,洪承畴也懒得再继续打什么哑谜,坦言道:“难道总兵不觉得自己最近,太过荒废正事了吗?”
“有何荒废了,一切不都有你在打理吗?”毛文龙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洪承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看到洪承畴是真生气了,毛文龙当即便换了口风,呵呵笑道:“你是了解我的,对于政事向来不喜,而你不也一直在打理着,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毛文龙记得,这个问题两人似乎已经辩论过不少次,今天,洪承畴却一副兴师问罪的摸样,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洪承畴拿毛文龙没有办法,无奈的叹气言道:“你可知现在大家对你颇为担忧,军中的将领十几天来都见不到你一面。一个个都以为你‘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躲在院子里与孩子嬉闹,这影响让人不放心。”
毛文龙皱了皱眉:“不是已经告诉他们了吗?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怎么就成了不务正业了?”
洪承畴还想再开导下去,不料,浩大突然匆匆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拜帖,平举递到毛文龙的面前禀道:“总兵,府外有人求见。”
毛文龙扫了眼拜帖,猛然间愣住了。只见上面居然署名卢象升!
“卢象升?”毛文龙随即惊呼出声。
洪承畴也是大惊,当即冲上去夺过拜帖,打开一看,确实是卢象升无疑:“卢象升不是战死在嘉峪关了吗?”
毛文龙一把抢回来拜帖,然后看了下,才对浩大言道:“把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