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将展统领如何强行占有义母,如何暗中设计弄死义父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听完,魏子瑜方才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发自内心的骂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是丢尽了太上城的官威。”
萧皓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表情郑重的道:“我发过誓,必诛展风,另外如果官方非要把我置之死地的话,那么对不起了,我只好拽着太上城所有官僚一起陪葬,也包括域主。”
闻言,魏子瑜双腿一软,“噗通”坐在了椅子上,这绝对是他听到过最毛骨悚然的恐吓,为一人而搅动全城腥风血雨,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魏子瑜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如果是一个普通强者说出此话,自己必然不会惧怕,可是眼前的年轻人是普通强者嘛,答案很显然绝对不是,自己敢拿域主以及官僚们的生命当赌注嘛,母庸置疑,绝对不敢。
“小友,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魏子瑜苦涩的道。
“我觉得一点都不难,因为展风该杀,你与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共事,只会熏黑了你的心,弄脏了太上城,我杀他是替天行道,你帮我是积德行善。”
察觉到魏子瑜有些松动,萧皓心中一喜,更是加了把火。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魏子瑜内心深处,回忆起当年寒窗苦读,为了就是搏取功名,希望有朝一日除恶扬善,为百姓谋求福利,可是随着官越做越大,越是身不由己,却又无能为力,郁郁寡欢,好与坏,忠与奸,还不如眼前年轻人看的透彻,做的决绝。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魏子瑜沉声道。
“一桩悬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萧皓微笑道。
“哼,你说的倒是轻松,你以为域主和其他官员都是傻子嘛,容我考虑两天,看看如何布局。”魏子瑜无奈的道。
“没问题,我先去休息了,明天见。”
“你什么意思?”
萧皓咧嘴一笑:“老规矩,我先住在这里,不过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这里的条件比外面好。”
“你真是个瘟神!”
魏子瑜要不是有素养,此时此刻,早就破口大骂了,眼前年轻人有情有义也有担当,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唯独这不要脸的臭毛病让人恨得牙痒痒。
第二日傍晚,典狱长让龙驹换上了衙役服装,顺利的带到山脚下。
等候多时的萧皓急忙迎了上去,父子俩见面心中自然欣喜,不过有外人在场,还是保持着冷静。
“这次有劳典狱长了。”萧皓微笑道。
典狱长苦笑道:“希望萧兄弟与龙大哥回去后,在魏大人面前为我多多美言,这件事情,如果让展统领知道了,我必死无疑。”
“放心吧,他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萧皓没有把事情挑明,既然典狱长认为幕后主使者魏子瑜,那就由他那么想吧。
话虽短,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同时也是让典狱长消除所有顾虑,毕竟还得需要他暗中配合。
典狱长瞠目结舌的看着萧皓,魏大人执掌生死不假,但也不能滥用职权,毕竟城内有域主坐镇,展风即使有罪,但也罪不致死,如果非要死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暗杀。
传言魏大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现在看来,都是图个虚名而已,背地里还不是杀人不眨眼,典狱长庆幸自己没有做出糊涂事,不然的话,早晚脑袋也得搬家。
萧皓两人离去后,典狱长重新返回山上,按照计划找了具尸体烧掉,到了第二天派人给展统领捎去密信,就说一切处理完毕,大可放心。
展风收到密信后,颇为高兴,一是消除了隐患,二是可以让夏月从今往后死心塌地跟着他,也算是两全其美,不亦乐乎。
……
父子俩乔装打扮后,住进了城北的一间客栈内。
杀死展风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如何能够全身而退,毕竟展风是手握实权的统领,而且还是太上城的统领,弄死他,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萧皓不会天真的以为,域主会善罢甘休。
暗杀是必然要暗杀的,只不过救出夏月就会露出马脚,一旦追查下来,就会顺藤摸瓜牵连到东界家族,萧皓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得去找魏子瑜沟通一下,如果他肯帮忙,这件事情就会偃旗息鼓,成为一桩悬案。
“官场人心难测,魏子瑜又不是傻子,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成为帮凶。”
当萧皓说出心中想法,龙驹断然拒绝。
萧皓微笑道:“魏子瑜算是官场中的一股清流了,这么多年趟在浑水中,他早就有卸甲归田之意,只要我们坦诚不公,还是有机会说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