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仙门派遣弟子门人前往中州收徒，也就是为了削弱天明皇朝的势力。

“殿下，此事还需……”龙依云缓缓开口。

“时不我待，龙教主一言可决，既非盟友，便是死敌！”王凡沉声道，“龙教主可不要首鼠两端，不要忘了，我还没有追究仙门令之事。”

仙门令是九大仙门共同通过才可以发下，抓捕王凡的仙门令能够发下，龙依云自然也是投了赞成票的。

“殿下未免太过咄咄逼人！”龙依云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天明皇朝虽然坐镇中央明洲，根本不知我中洲人族境况是何等艰难，若是贸然开战，我人族不知道要死伤多少。”

“所以你就带着一些人蜗居在这个洞天里面避世么？”王凡冷笑道，“你可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人族百姓，收到邪魔外道荼毒？”

“妖魔势大，徒呼奈何？我要为人族保留元气，等到我们人族足够强大之时，就是反攻之日。”龙依云道。

“无用功罢了，一味地隐忍只会消磨志气，你们龙神教传承多少年了，人族境况可有丝毫改善？”王凡道。

“……”龙依云沉默了下来。

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龙神教传承了八百年，龙氏一族的理念也传承了八百年。

隐忍，隐忍，隐忍。

好像……

人族的境况根本没有改善。

妖魔横行，鬼怪霸道，视人族为血食，经常有人族部落整个失踪，老弱妇孺一个不留。还有妖魔甚至以人族血祭修炼，炼制法宝，提升修为，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何时人族才能崛起？

这也是龙依云的疑惑。

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百年来龙氏一族天赋最为杰出之人，被誉为龙氏一族的希望，甚至已经被定为未来龙氏的族长，龙神教的教主，但是最后，却又被龙氏一族定为叛徒的人。

这个人是龙依云的叔叔。

龙依云依旧记得叔叔叛出教派的时候说过的话，与王凡此刻说的话是何其相似。

“哪怕龙神教再传承一万年，也救不了人族！”

眼前王凡的身影渐渐与记忆中的那道身影重合起来了。

“龙教主，考虑得如何了？”王凡的声音变得冷漠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道力运转，一股澎湃的气势潮涌而出，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变得无比沉重，像是水银一样。

龙神教众人齐齐变色，一些修为较差的长老甚至被压迫得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