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弃语气平静“这个在下还是懂一点儿的,便是作一幅画也不是难事。”
章公子摇晃着扇子:“画匠哪能登大雅之堂?赏花赋诗才有雅趣,这里皆是高雅之士,若是不会吟诗作赋在此反而搅扰了大家的雅兴。”
李不弃没有如章公子预料的一样面红耳赤而是很诚恳地说“吟诗作赋在下正在学,但是在下可以评判诗词优劣。”
章公子直接斯巴达了:“什么?大言不惭!你都不会作,怎能评判?”
李不弃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公子难道没听说过白乐天每作诗必然读与村野之人听,他们能听出好来才是真的好。难道白乐天错了?”
章公子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白乐天有“诗魔”和“诗王”之称,他是不敢臧否的——急切之间他竟一时找不到话来怼回去。这时一个细眉细眼的公子看不下去了。他和章公子是一个诗社的朋友,虽然今日是对手,但是面对一个武夫还是同仇敌忾的。于是他走过来拉住章公子说:“哎,章兄,何必跟一个武夫生气呢。”
然后他转向李不弃说:“我这里倒有一个疑惑想要请教。”
李不弃说:“你说。”
“听说你勇力过人,杀人无算,这样才能从好水川逃回来。既如此,你为何不留在军中效力,跑回汴梁装什么斯文?”
李不弃沉痛地叹了口气:“沙场相争勇力、智力缺一不可。俺就是能耐不够,在军中混不下去了才不得已回来读书考个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