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兵嘿嘿笑道:“连咱们大队长都是特勤大队出来的,他在里面还只是个小队长,你说厉不厉害?”
看看屋里还没有动静,湖南兵继续吹牛:“大兴军有三大高手!王爷当数第一,其次是尤烈尤大哥,再其次是樊三哥,我这样的身手,在樊三哥手下都走不出一招!”
“汉王爷也是高手?”不知什么时候,连黄梧也站到了旁边,这时插嘴问了一句。
湖南兵看了看黄梧旁边的陈观,没有答话,陈观便笑道:“这么说吧,只要不拿火枪,咱们这儿所有人全上都不够王爷一个人砍!”
“当年王爷在四川大木树驿遇袭,一千多贼兵还有火枪火炮,攻势十分猛烈,那时我还是王爷的亲兵,所以最为清楚。”
“王爷和尤哥一人一把刀冲入敌阵之中杀了个来回,杀死杀伤最少两三百人,而他们俩连毛都没有掉一根!”
“汉中衡口堡一战,王爷与郝摇旗斗将,一刀将郝摇旗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震慑数万贼军跪地请降!对了,郝摇旗人和马都是披了甲的!”
黄梧和他的亲兵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刀下去,连人带马带甲劈为两半,这得要多大的力气?如此勇猛,这是楚霸王在世啊!
黄梧正想再问一问,也好多了解一下汉王殿下到底是何等样人,却见中屋的门打开,蔡班长带着十来名士卒从里面走了出来,黄梧与陈观上前一步问道:“弟兄们商议得如何?”
“小人等愿降大兴军!”蔡班长与十二名士卒齐齐拜倒在地,低声说道。
“好!好!”黄梧喜形于色,“马上苏明带船工过来,这就把船开过江去迎接大军。”
陈观将蔡班长扶起来对他说道:“蔡兄弟,诸位兄弟,今晚大军就要入海澄,到时你们再多了解了解。日后你们肯定会庆幸今晚的选择!”
“此乃其一!再说郑森并非明主!这些年来,每年被他斩首的将领起码是好几名,士卒更是多不胜数,难道他们真的全都犯了砍头的军法?远的不说,苏茂被斩杀,便是莫须有的罪名!”
蔡班长嗫嚅着道:“……国姓待我等将士不薄!”
黄梧怒道:“你装糊涂是不是?这两年来,除了吞并海寇和拉壮丁以外,可还有百姓自愿投入军中?漳、泉百姓无衣无食也不愿投军!若他真待将士不薄……”
陈观冷眼旁观,见这蔡班长似乎已经动心,便打断了黄梧的话:“黄兄,这番咱们来得突兀,但军情紧急,又不得不如此,咱们给蔡兄弟一点时间让他考虑考虑,若果真不愿降大兴军,也就罢了!”
“我大兴军收复七省之地,治下百姓以千万计,若真要招兵买马,不出一月便可得百万精兵!今年在广东招兵,百姓踊跃,然我大兴军只收良家精壮子弟,无数青壮想要从军却不得其门而入。”
“今日与你说这许多,也是汉王殿下不忍同室操戈,这才有意收降你等,若是换了鞑子,跪地求饶也要拉去砍头!”
“这位陈……将军,蔡某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就只贱命一条,便投了大兴军也没什么,但还有其他兄弟或有所顾忌,可否让我与他们见上一面,商议商议再作答复?”
见黄梧面露犹豫之色,他又说道:“黄镇将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蔡某既然答应不会吵闹便肯定能做到,就算不降,最多明日便回家种地就是!”
“那好!不过时间紧急,大军马上就要抵达,正需船只渡河,所以不能耽误得太久。蔡兄弟,我相信你!不过你和你的兄弟们商议,最好不要超过一盏茶功夫!”
“好!若是盏茶过后,兄弟们仍不愿降大兴军,那我就自缚于屋内,绝不出来相扰!等你们离去之后,我就连夜回同安老家。”
陈观退出屋外,向同来的士兵们问道:“没有伤到他们吧?”
“门外两个还在昏迷当中,其他的都没伤到,全部捆在屋里了。”
“把门外两个拉进来弄醒,让他们商量一下,若是不愿降,就全部捆到屋里,大兴军也不差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