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严白虎便是开口抱歉,也解释了原因,如此,沮授、田丰自然是不能说他什么。
而待他坐下,严白虎是保持了一贯的风格,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两位,按照华歆传回的消息,吕布已经是彻底跟我们决裂,且很可能是已经与曹操方有所联系,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
这时,沮授和田丰是相互看了一眼,还是由前者代为表述。
“主公,在说此事之前,还请主公保持冷静,否则······”
沮授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却是被严白虎打断了,且是毫不客气的说道:“军师!我现在很冷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因此,这些废话,就请你们不要再说了。”
沮授为之一滞,但见严白虎端坐在主位上,四平八稳,目光清澈,到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也没有再提。
缓了一会儿,沮授却是有些突兀的问道:“主公,既然您现在很冷静,那么,您确信,自己已经是做好准备,要与曹操决战了吗?”
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严白虎也是心中一颤,但随即便是坚定了下来,严肃的回应道:“我还没有准备好。”
“呃”
这样的回答,着实让沮授、田丰是楞了一下,不过么,也显然的,严白虎是还没有把话说完,接着便是来了一个转折。
“但是!我非常确定,他曹操更是没有准备好!”
“而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是什么?不是看你准备的有多好,也不是看你准备的有多差,而是要看战争双方准备的差距有多少!”
“若是非要等我们都准备好,才展开行动的话,难道他曹操就一直在原地踏步不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就我看来,目前的这个时机,也就是在吕布还并未完全投效曹操之前,就是我们对其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
“如果我们稍微再拖延一段时间,让曹操与吕布完全交接,那么,到时候必然会比现在更难打。”
“可是主公,那万一吕布并没有投效曹操呢?毕竟,我们现在是只能确定,吕布是放弃了投效于我方,但却并不能肯定,他就会投靠曹操。”田丰是下意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而严白虎是当即给予了反驳,且是颇为不屑的说道:“田丰,你说的,确实是有可能,但我们难道还真的要去等吕布做出决定之后,再行行动?”
“呵呵,你这完全就是侥幸心理!”
“我也根本不用去管他吕布做什么决定,我只要知道,他现在已经不会再主动投效于我了,那么,他就只能是成为我的敌人。”
“若是他安分守己,那我暂且是没空理他,可他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管你是不是投靠曹操,我必倾尽全力,将其歼灭。”
严白虎的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霸气十足,也着实是将沮授、田丰给震了一下。
而没有悬念的是,既然身为主公的严白虎是有此魄力,那么,身为其左膀右臂的沮授、田丰,自然也是不能怂,更何况,他们也认为严白虎刚才说的,是并没有大错。
“主公,既然您已经决定要与曹操开战,那么,属下建议,应该要尽快的行动起来。”田丰是感受到了久违的激情,站起来,颇为激动的建议道。
在严白虎的逼迫之下,荀彧是拿出了反击的手段,而且是一击必中,打在了严白虎的软肋上,让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濮阳,太守府,政事厅。
此时,吕玲绮是极为愤怒,顾不得任何的规矩,是直接闯了进去。
“嘭!”
由于力气太大,木质的门板是发出了一声巨响。
一瞬间,吕布、张辽、陈宫等,一众人都是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门外的吕玲绮。
而吕玲绮也是没想到,房内居然有这么多人,而且好像是正在开会,是让她一时愣住了。
“哼!”
看见是她,吕布是冷哼一声,随后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向其他人说道:“各位,此事稍后再议,你们先行下去吧。”
陈宫等人也没有废话,当即是退了出去。
“进来吧。”
吕布撇了她一眼,便直接转过身去,从新坐了下来。
闻言,吕玲绮这才回神,走了进去,但脸色依然是极差,怒视着他的父亲。
“说吧,你来做什么?”
让吕玲绮十分意外的是,这次,她如此贸然的闯进来,且扰乱了他们的会议,吕布居然是没有生气,反而好似是颇为放松。
不过,吕玲绮也没有多想,而是立即反过来质问道:“为什么要赶我走?”
原来,她之所以会如此的生气,是因为,吕布现在居然是要赶她走了,关键的是,她原本都以为自己快要成功了,可现在却是前功尽弃,怎能不让她生气。
“呵!玲绮,你好像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还需要什么理由?”
吕布的语气,反而是十分的舒缓,但其表现出来的霸气,却是让吕玲绮为之一滞,可她到底是吕布的女儿,哪怕是知道自己父亲的威严,但身为儿女的,却总是与他人不同,不会那么轻易的服气。
缓了一会儿,吕玲绮是再次质问道:“既然你要赶我走,当初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不让我进城,却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
“我说了,没有为什么!”
面对吕玲绮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吕布的耐心可不是太好,现在就已经是差不多消耗完了。
而吕布之所以不肯向她解释其原因,除了他现在还不能公开与陈泰见面之事外,关键的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此事十分丢脸,那当然是不愿意说出来。
“哼!吕大人,你不会是已经偷偷跟曹操联系上了吧?想要转而投奔于他?”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