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人族长转过头来,尖尖的黑色鼻头抽了抽。
“小姑娘,”他开口仍然是熊人呼哧呼哧的口音,“大人物们讲完了?”
“别提了,”瑟庄妮左手一撑从围栏上越过,落地时从背后摘下连枷,“陪我练练手。”
“想都别想。”熊人果断地拒绝,宽大的手掌揉了揉下巴。昨天瑟庄妮跟他的“练手”里无意间的反手的一肘砸得他半天缓不过来。
“不过有人跟你有一样的想法。”沃利贝尔望着远处的训练场说,瑟庄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瑞雯在练习一把巨大的符文刀,白色的短发在刀光中飘舞。
她感到战意涌了起来,连枷的柄仿佛在发痒。
那是昨天给诺克萨斯的军队围起来的一块场地,父亲早早禁止了任何形式的比武,一道灰色的布幔把两支军队隔开了。
但是对手可不是常见的,还是来自诺克萨斯这样以好勇斗狠出名的地方。
“她来的比你还快,”沃利贝尔换了一个姿势靠在围栏上,又斜眼看了看她,“那把刀可不简单。”
瑟庄妮没有接话,她盯着那把符文刀的一举一动,侧劈,接上顺势的回旋一刀,再随着刀刃一个转身,从头顶灌下,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动作很快,平衡很好,她略微估计了一下刀的重量,很惊讶自己的力气竟然占不了优势。
“怎么样?”沃利贝尔的话从她头顶飘过来,诺克萨斯的士兵们开始给他们的将军喝彩。
“比不上我。”瑟庄妮简短地答道,力气倒是超出她的预期,但动作里破绽很多,不适合单打独斗。
“嗯,”沃利贝尔转过头去,“跟泰达米尔倒挺像的。”
差远了,瑟庄妮心里很自然地想道,她张开了嘴,却没能说出这句话来。一想到那个名字,失败的滋味便从心里钻出来,浇灭了好斗的火焰。那个总是在梦魇中出现的声影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