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与娘闲话时说过这事,花姐的娘就记下了。等到花氏回去的时候,花姐的娘说了花氏几句,意思是做女人要守妇道呢。
花氏就哭道:“是呢,都说我呢,都是我的不是呢,自从嫁到你们家,我连姓都不配有的,别人都是从娘家带了姓来,陈氏王氏地叫唤,唯独我是下贱的狠呢,连自己的姓也是不配有的,偏叫我跟了你家姓。你们家是大家,厉害的狠呢,钱多的往外流,我是下贱的女人,要不是为了娃,我找根绳子就吊死了,等了你那好儿子再给您找个好媳妇呢······”
花容听不下去了,对花氏道:“怎么地?娘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你就那么金贵?”
“我说我金贵了么?”花氏哭道:“我哪里说我金贵?我说我自己下贱呢,你们家都是金贵的,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说,就靠你那点工钱,养活得了这个家?娘三灾八难的,孩子也是三不足四不足的,上回不是还看大夫了么?这些钱,都是你花容花大爷一个人挣下的呢,你多有本事?找根绳子勒死我呀?我就问问你花大爷,过去穷得叮当响的时候,你知道堂大爷叫我进他的房间,你那时的尿性哪里去呢······”
娘两气得都无语了,最后花姐是实在听不下去,从屋里出来,红了脸道:“你也别说三道四的,有本事的很,等小爷回来了,我请小爷去跟堂大爷说,让你们走,看你的本事了。”
“看看、看看这一家子,都朝着我,连个小姑子也来歪派我······”
“我这就回!”花姐说着话,收拾了衣服,往外去,被花容一把拉住,花姐的娘又来劝。
花氏还在那里说,花容气得上去扇了她一个耳刮子,花氏就来跟花容闹。
花姐也实在是气急了,手指着花氏道:“嫂子,你别以为小爷不在府里,我就拿你没办法,行,你厉害,我也拼了自己没脸没皮的,我去跟堂大爷说,让他远着你,看你在那户人家以后还能做轻巧的事情?”
花氏听了这话,她知道花姐在张府是有人脉的,若是花姐真的出面了,张孝堂也不好再来找自己,外面的女人多的是,找谁不一样?那自己以后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得做粗重的活,挣很少的钱,并且从张孝堂那里还少了许多补贴。
想到这里,就软了声对花姐道:“我又没说你什么,你跟我发啥火?你让我做粗重的活,挣不到钱,你那宝贝侄子吃啥喝啥?你给养活啊?“
“你还有脸说么?你倒是有理啦?”花姐的娘的话,作为这场闹剧的总结的话,几个人终于都不再言语了,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让外人听了去,没脸没皮的还是自己家里人。
花氏不言语,她是真怕花姐拐着弯跟张孝堂说。
等到吃饭的时候,花氏给花姐碗里叨块肉,对花姐道:“你不看我,你看你侄子面上吧!我都跟他断了的,我在那里挣的钱,还不是为了你这侄子么?”
花姐看着碗里的那块肉,弄得哭笑不得。花姐的娘私下里对花姐道:“哎,你就别掺和了,随她去,说起来,奴才养主子,也不是咱一家。”
花姐憋气回来,几日都不怎么开心。倒是小月,还常常带了荣娣来看她,劝花姐道:“她是她,你归你,你别往自己身上揽事非,寻烦恼,你哥哥都不介意,你操得是哪门子心?等过了些时候,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堂大爷也就撂开手了!”
“真是财迷心窍!”花姐道。
荣娣的小手在花姐的脸上抓着,花姐的心情才慢慢好起来。她抱着荣娣,嘎嘎地逗得荣娣咯咯咯咯地笑。
这事也就这么着吧,别的还能说什么?
因为要说的人和事,那真的有很多,比如林青,比如林青的哥的事情,比如苏达,比如皇上,比如太皇太后,比如裕亲王,比如东拟,比如去京城赶考的孙大牛,比如玉盘教,比如皇上上一回的下江南与林青见面,等等等等,但是纵观这些事情,还是离不开主角林荣,还是要围绕林荣说。
所以,从千头万绪中,还得要理出一个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