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说着话,已蹦到了曾大爷身边,曾大爷直往后退,最后无处可退,躲到王公子的背后去了。
王公子脑袋昂着,一副瞧不起曾大爷的样子,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也太丢人了。于是对三姨太道:“干嘛干嘛呢?说话就说话,你追着个老头想干嘛?”
“嘿嘿!”三姨太笑笑,对王公子道:“不是,我这心里不顺呢,要说吧,您想把我赶走,我能理解,那是因为我一开始不了解您王公子我的王爷身份,是我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得罪了您,您赶我走我那是咎由自取。可是,他凭什么赶我走?还说了许多吓人的话,把你比作妖魔鬼怪,吓得我想离开金陵都不敢,这不,我就跑到您府上租房子来了。”
王公子皱着眉头,对三姨太道:“就算曾大爷就把我比作大恶人,那你也得远离我这儿不是?你怎么还跑到我家里自个送上门来啦?”
“嘿嘿!”三姨太又是一笑,软了声道:“我也是没什么见识,但是有句话我还是记得的,不是有位名人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吗!王公子,我觉得这话吧,说得对,我夜里就寻思着,与其到处乱闯受到很多人欺负,倒不如受您王公子一个人欺负,您是什么身份?您想欺负我我愿意,我服!您想踢就踢,您想骂就骂,您想睡······“
三姨太自知嘴跑快了,忙地刹住,她看了林荣一眼,林荣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三姨太便接着道:“当然,您不会跟曾大爷一样,想那些龌龊的事······”
“我想什么龌龊的事啦?”曾大爷急赤白脸地窜出来向三姨太吼道。
“谁想谁知道!”三姨太的声音比曾大爷还高,她接着道:“您看看人家王公子,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而您啦?风一吹就倒,都老棺材瓤子了还······”
“我怎么就风一吹就倒?我不比你胖呀?”曾大爷被三姨太抢白成老棺材瓤子,连这样的话都出来了,曾大爷当时血压升高,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啧啧!”三姨太嘴咂得啧啧响,对王公子道:“我说王公子,要说也只有您能跟皇上说上话,您上个折子劝劝皇上,别在捐秀才捐官啦,捐出个草包来有什么用?瞧瞧,曾大爷还是个秀才,咦,要我说,他这秀才也是捐来的吧?!连我这打个比方他都不懂,咦!”
三姨太又转向曾大爷道:“我说您风一吹就倒,是打个比方,懂了没?您说您也这么大岁数,家里还养有一房姨太太,怎么成人这么久了连这个比方都不懂?”
曾大爷身子晃了晃,他在心里不住地劝自己,稳住,得稳住,这个小娘们又要搞事情了,她一定以为王公子不想把房子租给她,是自己在背后捣的鬼。她这是拐着弯骂自己老了,夫妻间的事他干不了啦。
特么的干了干不了关你屁事呀?曾大爷心里骂道。
王公子不说话,他在那里看热闹,要说这个三姨太,就凭借她说话直爽,入木三分,来个不遮不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个性格,还是蛮对他的路的。
现在王公子算是清楚了,这三姨太搬到这里的事,确实与曾大爷没什么关系,倒是自己冤枉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