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张孝武带着孙大牛从东府的正门出去,绕到中院。因为东府与中院直通的门已经被值班的婆子给锁了。
张孝武到了大老爷门前的时候,大老爷正与大太太说话,听到敲门声,小红来开门。
“老爷,太太,东府的小爷来了。”小红带着张孝武进去,孙大牛在门外候着。
“给大伯父大伯母请安!”张孝武跪下道。
“起来吧!”大太太呵呵笑着道:“我还正与你大伯父说到你了,真是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老爷坐在那里,慈祥地看着张孝武。
“学得怎么样啦?对这明春的考试,有没有信心?”
“回大伯父,侄儿心里倒是不慌。”张孝武回道。
“唔,这就好,如今把你送去钱老那里,一定要用心听,用心记,他可是得到当今皇上夸奖的人,老先生固执,不愿出来做官,否则的话,他能做到大学士都没有问题。老先生听了你的情况,终于答应,教你几个月,这也是实在难得的机会啊。”
“是,大伯父,侄儿一定谨记教诲。”张孝武回道。
“但是我近来,都听了有关于你不好的消息,说你不像过去那么爱学习了,整日里弄个蛐蛐,那东西能当饭吃?能给你官做?不要学人家,要知道,那些纨绔子弟,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玩物丧志呢,这个道理难得你都不懂么?”
大太太见张孝武尴在那里,于是笑道:“老爷,你也别听那些人瞎说,孝武这孩子还是挺上进的,每回早晨我去给老太太她老人家请安,都能听到孝武的朗朗读书声。”
“我听那边的花姐说,小爷偶尔玩蛐蛐,也是读书累了,斗个蛐蛐调剂调剂呢!”小红在边上,也帮着张孝武打圆场。
“唔,这样最好,只要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偶尔玩玩是可以的。”大老爷脸色祥和道。
“我们家孝武啊,可不像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家的孝武最听话,也最聪明,要不然,钱老从未收过徒弟,如今听说了咱家孝武十岁考上秀才的事,答应要教教他呢?”大太太笑道。
“这可别弄岔啦,我说孝武是十一岁考上的呢。”大老爷惊讶地看着大太太:“难道是十岁?”
“老爷,您说十一岁也对,那是虚岁,咱说的是实岁,一样的道理,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