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不知道他以什么速度走出的酒楼,当他现在风雪中的人儿面前时,他竟辞穷的说不出一个字。
泰山压顶都不会改面色的他,第一次,紧张了。
风雪吹打着二人的身影,风是从东面来的,离渊下意识的朝着东侧移动了下脚步,风雪立马吹在他的背脊上,悄无声息的滑落。
“在喝酒?”
终于,还是帝九先开了口。
离渊的容颜隐没在黑暗中,他嘴角翘起:“嗯,要一起吗?”
明明才几日不见而已,再见之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情绪,很微妙。
帝九深深地注视男人明亮的眼眸,微微摇头:“不了,出来遛遛狼,马上回去了,你们也早些。”
话音落下,她转身,刚要迈开步子,手腕就被人抓住,那力道简直是把她当成了犯人,好像生怕她会逃走。
帝九的心猛然一跳,“嗯?”
这声音很轻,轻到风雪再大点就会把它吹散。
离渊的脑袋有点晕,他已经跟桁容喝了一下午了,敛眸笑道:“陪陪我吧,就一会儿。”
闻言,帝九眉目一蹙,沉默了会儿,她终于还是抽出手来,背对着离渊慢慢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