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四人躺在华旭宫的软榻上竟睡着了。
睡的很沉很香。
另他们震惊的是,平日里完全放松不了的神经,竟然能够瞬间松懈,没有警惕与怀疑,好像完全不担心这里的人谁会害自己。
这一觉,就到了天亮。
第一个睁眼的是白沉音,他刚起身桁容就醒了,他们俩挨着,这一觉虽然睡的腰酸背痛,可却是很久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离渊和帝九就在他们对面的软榻上,离渊的胳膊放在帝九的脖子下方,帝九一只手搭在脑门上,一只手捂住腰间的束带,就连睡觉时眉头都是蹙着的。
许是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帝九瞬间就睁开眼,那凌厉的目光与稍纵即逝的戾气,吓得桁容的心都是一抖。
白沉音面色淡然,可心里也是同样的一惊。
他常年与各种各样的伤患接触,满身戾气的人也遇到不少,可像帝九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戾气的人他第一次见。
那种戾气仿佛承载着世间最浓郁的怨,让人接触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帝九一瞬间就收起目光,坐起来揉了揉眉心:“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