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辉哥这个孩子都如此懂事,自己不可能连个孩子都不如的吧!
“今个晌午我去打几只雀儿,咱爷俩烤了吃怎么样?”陶老头提议道。
辉哥眼睛随即就是一亮,连声说道;“好啊,好啊。”
就这样,被某不像话的恩爱夫妻给遗弃的一老一少,自己给自己找好了乐子。
天空中飞的麻雀,不知道自己无辜被连累,落在树枝头叫得很是欢快————叽叽叽叽、我们是快乐的小麻雀!喳喳喳、我们不一样、不一样、我们在皇上住的地方自由的飞翔!
再说牧莹宝那边,两口子坐在马车中,后面跟了十六个随从,还有装得满满的两辆大马车,说不上是浩浩荡荡吧,在出城门的时候却也很是引人注目。
“好薛国公的人。”
“是啊,这是要出远门么?”
有人好奇的驻足观看,也有人好奇的议论着。
很快的,行人中就有人往不同的方向,加快脚步而去。
当他们跟各自的主子禀报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的主子反应都是相同的,出城了?出远门?
如果只是薛国公出去,他应该是骑马,却乘坐的马车。
马车路过正街的时候,车夫还在路边买了些坚果炒货带着,这就极有可能是那一品夫人也在车内。
这个时候出远门?他们是打算去哪里?又有什么目的?反常啊,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很快的,几伙人的主子都迅速的做出决定,不管薛国公他们去哪,去干什么,跟过去就是了。
住在城外的孔廉,听到手下禀报时,同样的也是很不解。
“帮主,他们后面已经有好几条尾巴了,您看咱该怎么做?”底下人黄之行有点着急,那位一品夫人,现在可也是自己人了。
“可若真是一品夫人的话,她怎么也不事先跟帮主您打声招呼呢?”另一个开口的,也是孔廉的手下,叫杨兴。
孔廉看了看面前的这俩手下,一个很明显的在替自己认的那个妹妹安危担忧,另一个么,这语气听着让孔廉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意思,出去春游就是幌子,其实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然而,那一老一少听了却神同步的露出同一样的表情————切!扯,使劲扯,真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她相处久了,就连嘴最笨的,现在张嘴都能随便忽悠人了!
“曾祖父,要不今个上朝,没有重大事情的话,咱早点退朝?”出了养心殿,辉哥小声的对身后的人说到。
母亲他们还带了帐篷什么的,马车上装了那么多东西,还不是一辆马车,一准不是当天就回的。
看着那阵仗,颇有在外面待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的架势。
所以,就算迟点去找他们,顶多也就是耽误掉一顿野炊的事儿而已吧!
陶清源听了,并没有用仗着的语气,提醒他分个轻重,国家大事要紧,莫要想那些闲事。“好啊,骑上快马,说不定他们营地都没弄好咱就到了。”
春游啊,居然不带着他俩,某人常说的尊老爱幼,这不是成了空话?她自己打自己的脸,不疼么?
陶清源可没觉得辉哥这个打算有什么不妥,小小年纪的他,做的已经足够好,好到历代的那些皇帝,不管多勤政,都没有他勤!
每日上朝,就是整天的,大臣们还能每隔五日一休沐呢,而身为一国之君的辉哥,真的是登基到现在,一天都没休息过。
大多数的日子,还都是整天的,难得有几次下午休息下。
辉哥登基以来,桌案上就没有积累过折子,而且,基本也都是他自己批阅的。
只有难得的几次,因为各地的灾情,还有关于各地春前修建堤坝,水利等事物时,折子最多。
底下的官得知新登基的皇上,确实为百姓着想,而且,抓贪官惩治的很严厉,这样的话,大家都能放心的往上递折子,告知皇上,自己所管辖之地,哪些是必须要做的,刻不容缓的。
在折子最多的那几次,最先是牧莹宝看着儿子黑眼圈,心疼的问了得知折子多,就以给儿子送点心为名头,进了辉哥的书房,帮他批阅奏折。
辉哥的字是跟她学的,娘俩字迹一般人根本就分不出来。
牧莹宝帮着批阅奏折一事,在养心殿内都只有陶老头和薛文宇俩人知道。
俩人知道这件事的一旦传出去的严重性,所以,亲自帮着打掩护。
那娘俩在书房帮辉哥批阅奏折,薛文宇和陶老头俩人在外间下棋,俩人还都是谁都不服谁,想一决胜负的架势,言明不允许人进去打搅。
按理说呢,批阅奏折这种事,辉哥的亲外祖父樊普常帮忙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