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究竟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新皇登基,他年纪是小,可我却不觉得他弄这个什么冬考是胡闹。
老二我问你,西城秦管事,他原本是干什么的?怎么当的管事?”
冯金宝一听;“秦管事原先是给儿子赶车的车夫,是因为儿子见他有经商的才能,才提上来的。”
说到这里,语速就慢了些,明白了父亲为何忽然问到这个。“父亲,这,这不是一回事儿吧?”
“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怎么就不是一回事儿了?想当初你执意提携秦管事的时候,他们几个是不是当时也不赞同?你觉得有能力就不会看出身,那当今皇上也是这样的想法,怎么就不行了呢?难道就因为他年纪小么?”冯明德笑着问儿子。
“还有,你说皇上年纪小,朝堂上的百官对他不臣服,任由他胡闹。可是,你难道没长耳朵么?自打他登基以来,做了几件事,哪一件是胡闹?
是国库空虚,他让百官捐银子?而没命衙门跟咱百姓增加税收么?
还是他允许百姓拿不出租地的租金,平信誉找找保人担保就能租地种?
百官对他臣不臣服有什么关系?咱百姓臣服这样的国君不就行了?
你以为他年纪小,才登基就办了这冬考,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觉得他选出一百多号人是打算怎么安排的?就是小孩子胡闹来了兴致选出来陪他踢鞠的么?”冯明得见儿子不吱声,继续的说道。
屋内,比先前还要静了。
“父亲,儿子知错了,是儿子愚钝。”老爷子的一番话,让原本很气愤的冯金宝茅塞顿开,如梦初醒,上前拎袍角就跪在了大哥的身边。
“行了,明白了就好,你也没什么错,也是为了咱冯家安危考虑。赶紧起来吧。”冯明德见儿子一说就通,就开窍了,也很是欣慰。
冯金宝赶紧转身搀扶大哥,还有自己指责的侄子。
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大管事忽然禀报,说宫中来人了。
就这一句话,让屋内刚轻松下来的气氛,立马又紧张起来……
虽然,樊普常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念头不大妥当,可是,当天晚饭后外孙来找,说有事商谈的时候,当他听过之后,心中的答案就更加明确了。
樊普常并未对他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自己的亲儿子那都不曾说起。
就算是那个女子出的主意又如何,只要对外孙的江山社稷真的有益,就可以了啊。
看看每天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谁说他们才是给皇上出谋划策,解决问题的人,可是哪个有真正的,说上一句有用的?
樊普常发觉,外孙每次跟自己商议的事,都是历朝历代不曾有过的事。
每次当他听了第一个感觉就是胡闹,异想天开,可是稍微的认真去分析一下,却又发现真的可行!
于是乎,每次到最后,樊普常都会点头赞同。
他也想着坚决的反对一次,可是到现在也没那种机会。
因为,外孙每次宣布的一项重大决策之后,他越是冷静的再去分析,就愈加的觉得正确可行。
这一点让樊普常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想倾尽毕生所学来辅佐外孙,结果呢,却不如一个年轻的小女子。
万幸的是,这个小女子,是自己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辉哥心情不错的离开外祖父的书房时,宫外一座大宅子中,灯火通明的。
屋内上首坐着几位年长者,两边的座椅也同样坐满了人。
中间,跪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脸的倔强,正是这次冬考入围的冯聚财。
“祖父,父亲,聚财这次的事,太冲动了,这可不是小事儿,大哥怎么能这么糊涂的任由他胡闹,弄得不好,咱冯家几百年的家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居然还不告诉我们,这个瞒得住么?”气愤不已的,是冯聚财的二叔冯金宝。
“二弟,聚财他这次确实是他的不对,可是我事先真的不知情。”老大冯金山赶紧的解释着。
“就是,二哥啊,你能不能别这么紧张。聚财他又不是参与了新君参选的事,你怕他压不对宝,连累咱冯家。现在新皇登基,选人才呢,既然说不论身份,那聚财年轻气盛的,去试试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