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莹宝坐了整整一个上午,晌午的时候辉哥都下朝了,薛文宇仍旧没回来。
“母亲,父亲出城了,刚刚接到的消息,他没事。而且,儿子让左将军出城去看看了。”辉哥进院就看见坐在外面的牧莹宝,以为她在担心父亲,赶紧过来告诉。
左将军,洛逸也!
“我才不担心他呢,你去换袍子,我去做午饭。”牧莹宝说着,起身直接进厨房。
“母亲,儿子下午还要上朝,吃了午饭就去,龙袍就不换了,麻烦。”辉哥却也跟着进了厨房。
牧莹宝知道,皇上的上朝时间也是死规定的,若是遇到需要处理的事多,别说上午,下午了连夜都要上朝呢。
叮嘱辉哥回屋等着,做好了叫他来吃,不然在厨房里,难免会沾染了油烟味。
晌午娘俩吃的,跟头晚的聚餐一比,简直不要太冷清。
辉哥边吃,边告诉牧莹宝,今个朝堂上的事。
大臣们捐的银子已经到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傍晚前会送进宫。
遣宫人离开的事,也安排妥当,国库再空虚,也还是给他们每个人一笔遣散费。
宫内太监六千多,宫女六千多,加起来就是一万多人。
辉哥原本想遣出去一万人,宫内留两千来人也是足够,还有的多了。
所以呢,每个人的遣散费二十两的话,也需要二十万两了。
不是大臣捐了银子,就连这笔遣散费都拿不出来呢。
“大部分人是无家可归的,跪求留下,母亲可有什么好主意,安置他们?”辉哥没辙了。
遣他们离开,是不想宫内开销太大,却也不是想把他们逼上绝路的。
牧莹宝一听,沉思了下;“这有什么难的,宫内地盘有,人手有,儿子你在宫内办刺绣局、什么的,出来的东西,咱安排商队销外邦去。
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安排了他们,又能为国库创收。”
“母亲,儿子就知道问你准成。”辉哥很是兴奋。
要知道,朝堂上很多大臣,下午还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手忙脚乱的伸手触摸到他的胸部,刚要用力呢,门外传来邦邦邦的敲门声。
“主子,睡了么?”林川很是急切的声音。
一听,就是有要紧事。
躺在床上激动的等着最后成功的那位,差点开口骂娘了。
干神马啊,就差这最后的一点点了!
“主子,咱盯着的那处有动静了。”林川又着急的补充道。
薛文宇一听,也顾不上懊恼了,蹭的掀开下身的被子,捡回刚装醉扔出的中衣,麻溜的穿着,下床穿靴子,穿袍子。
“小牧,你先回去休息吧,为夫去看看。”他有些尴尬的,跟站在床边已经目瞪口呆的人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卧室内,牧莹宝保持着直勾勾看向门的姿势,终于反应过来。
什么醉酒,什么怕冷,什么怕热!根本就是他想生米做熟饭的伎俩啊!
一向自认聪明的她,真的没想到,今个被他给耍了!
“薛文宇,真有你的。”牧莹宝气急败坏的拽起一个枕头,对着床上的空被窝就是一通砸。
枕头芯都砸开口,里面茶叶都冒出来,她这才作罢。
气鼓鼓的出了东暖阁,回了自己的屋。
“卑鄙,下流,无耻!”牧莹宝烦躁的简单洗漱好,上床进了被窝,再次骂道。
这样的人能托付终身?去他的吧!
想到今晚她还以为酒后吐真言的试探那家伙来着,得亏后来放弃了,不然得闹多大的笑话啊!
“好,薛文宇,你有种做这样的事,姑奶奶我看你回来怎么面对我。”咬牙切齿的说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无奈,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
开始她以为是被气到了,心情不好,所以失眠。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没听到院子里有他回来的动静,开始担心起那个人来,牧莹宝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眠是因为担心那个混蛋玩意。
都知道他怎么回事了,竟然还是要为他担心,牧莹宝觉得自己也挺不正常的。
不是非常要紧的事,他费劲演这么一出,又怎么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