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一听,慢慢的站起身;“正是,不知道王叔有何赐教?”
“可否当着本王的面,再写一次?”周书桓语气更加生硬。
“王叔想看?”辉哥毫无惧色的问。
周书桓没想到这孩子胆识竟然如此,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虽然王叔辈分长一辈,但是今个这比试,御宗堂的人说的算,王叔想亲自看的话,劳烦你跟宗首大人打声招呼,他同意,俊杰我立马就写。”辉哥不卑不亢的回应到。
辉哥的反应,让四周的人更是大吃一惊,天啊,他竟然敢这样跟王叔说话?
周书桓看着辉哥不惧的眼睛,再次点头,转身大声冲着不远处的宗首说;“宗首大人,本王有异议,想看他再书写一遍,可否?”
宗首离的距离远,但是辉哥的话他是听清楚了的,再次看了眼薛文宇,这才转头看向周书桓;“杰郡王自己同意的话,老夫没意见。”
宗首聪明的很,这样回应道。
“你听见了?”周书桓现在也顾不上宗首的态度了,看向辉哥问。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谁让你是王叔呢。”辉哥摊摊手,有些无奈的说到。
周书桓看他如此,这个气啊,知道恭敬不如从命,知道他是王叔,那刚才还说什么要听宗首大人的?
“哎呀,这墨汁有些凝固了。”辉哥拿起笔,在砚台中沾了沾,嘀咕着。
因为余光看见周书桓走向辉哥的那位宗使,收到宗首的暗示,怕出乱子所以赶紧返回到辉哥身边,闻听此言伸手就要去往砚台里加水,却被辉哥开口制止了。
“王叔,侄儿久闻你大名,自幼就苦练习字,那怎么研一砚好墨想必也是有诀窍的,可否方便让小侄见识见识?”辉哥仰起头一脸纯真的问。
听见他这样说,四周的人可没谁觉得他是孩子的天真,反而觉得这小郡王有些过分,就连樊普常都皱起了眉头,只有商小虎觉得就该如此。
而薛文宇听罢,袖下的手掌变拳用力攥了攥,这就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面对找自己不自在的人,从来就不手软……
“什么?杰郡王?不会吧?”
“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文华殿内忽然就嘈杂起来,一片的不可思议,一片的质疑声。
宗首笑而不语的看着,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此时的樊普常反应过来,满眼疑问的看向薛文宇,本想问问他为何连自己都要瞒着?都不信任?
但是看看薛文宇的神情,樊普常觉得好像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何况现在四周的人都看过来,也不方便开口问什么。
“天啊,听见没,是咱辉哥,不对,是杰郡王啊。老天,文宇兄你可真行啊,你可真沉得住气啊。”商小虎可没有樊普常那般沉稳冷静,兴奋的伸手拍了薛文宇一掌。
薛文宇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想说自己也蒙在鼓中不知情的,可是,现在说,会有人信么?
“宗首大人,我等可否看看那幅字?”有人按捺不住开口请求。
“当然。”宗首说完,对身边的一位中使示意了一下,那宗使上前接字幅,汤大人麻溜把字幅交于了他,艾玛,总算是离手了。
为了避免发生混乱,宗使拿着字幅在那些大臣们身前很是缓慢的走过。
此时的辉哥也有些不自在了,虽然那些大臣的们的视线此刻都在自己写的那字幅上,但是身边这些皇族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咳咳,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有质疑的,有不甘的,还有怨恨的还有他都无法形容的。
辉哥注意到,十位里只有一位没看自己,仍旧端坐着,那就是比他长一辈的周书桓。
辉哥记得父亲跟自己说过,这位书法的造诣很深,今个却一朵绢花都没得到,这对他来说打击实在是大啊。
不好意思了,我要为父亲母亲他们讨公道,我既然做了决定回来争这个位置,那当然要竭尽所能了。辉哥看着那个僵硬的后背,在心里说到。
念及此处,辉哥坐得更端正了,无视这来自身边的各种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