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们现在是……？”顾怜问道。顾怜看着目前的情况，总有一种逃离实验室的逃生游戏既视感。

顾怜发现在这个过程中，她的鱼尾已经成功转向变成了一双腿了。只要不是大面积沾染上水，就不会出现鱼尾，只是腿上那些不明显，但像是鳞片一样的花纹，仍旧表明着她的身份。

楚颖没有低头，她的双眼在辨别着方向，那双猫耳时而抖动，似乎在听着周围的声音，听到顾怜的话语只是说道：“正在带你逃离这个地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跟你说明白的，希望你不要做个白眼狼。”

楚颖用了逃离这个词，顾怜意识到，这个人似乎把自己归纳在她的保护区之中了。

“我是一条鱼，可不是狼呢。”顾怜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因为眼前的人是楚颖吧，虽说她本身与楚颖并不是特别熟悉，只能说是见过几次面，但或许是因为楚颖是唯一一个觉察到真相的人，不自觉的，顾怜认为对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假如对方的世界才是bug世界的话，一定会比她厉害的多吧。

“一条美味的鱼吗？”楚颖歪着头看着顾怜，不知为何，顾怜有种对方在撒娇的错觉。

“……”顾怜一时间完全没有办法驳回这句话。提起鱼的可是她自己的说。

楚颖带着一个人跑也好像不是很累的样子，可能也与顾怜的是在是太轻的缘故有关，楚颖并不觉得吃力。

沉默了一会，楚颖却突然说道：“虽然我刚刚是那么说的，但那只是玩笑话，你……要知道，自己不是一条鱼。”

顾怜一时间却没明白对方的意思，对于顾怜而言，那自然只是玩笑而已，人类就是人类，就像是朋友间互相说对方是猪一样，那并不意味着是真的。

只是顾怜看着对方的下巴，虽说看不到表情，但是顾怜却觉得对方是用一种很认真的态度，在说这些话。

楚颖说道：“我这么说的意思是，你并不是任何人的玩物，或许你呆在里面的时候，他们跟你说了很多美好的事物，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漂亮的衣服、美味的食物、精致的首饰你都能拥有，但你要清楚，那些东西不是不劳而获的，你需要用自己一切去换取，包括你的思想你的自尊。”

“那时候你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而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

这是楚颖的告诫，顾怜意识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