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心里一紧,连忙挡在雪鹰身前,道:“阁下既已得到割鹿刀,何必斩尽杀绝?我兄弟二人可以对天起誓,绝不将刀落入你手的事情说出。”
李杨就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目光仔仔细细在灵鹫身上打量一遍,看得灵鹫浑身像是在被针扎一般,难受至极,却又不敢乱动。
“你中毒了。”李杨在打量完他后,却吐出这么一句。
“啊?”灵鹫一呆,没反应过来。
李杨没有再多说什么,收回目光,弯腰,突然打出一掌,拍在包着割鹿刀的绿色长条布袋上。
“嘭。”
布袋一震,竟逸散出一团绿色粉末,化为尘埃,融入空气中。
“那是……毒!”
灵鹫惊呼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李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
正要道谢,李杨却捡起地上的割鹿刀,毫不停留,转身离去,灵鹫嘴里最后一个谢字都没来得及说出。
“真是个怪人。”
看着巷口迅速消失的李杨背影,灵鹫收回视线,狠狠甩了甩头,将李杨的背影抛出脑后,查看起雪鹰身上的毒。
还没等看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一面在李杨脚下已经龟裂的墙壁,轰然倒塌,跳出两个人。
“哈哈,白老头,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这里有人。”
“少得意了,要不是我先听到这里有动静,你能知道什么。”
这两人,一个穿白衣裳,一个穿绿衣裳,皆是老者,可那股欢闹劲却比孩童更甚。
灵鹫无力道:
“白杨,绿柳。”
…
城门口。
李杨身背布袋,纵马疾驰而过,当回头看不到城门时,才一拉缰绳,“吁”了一声,放缓马速。
任由身下的马顺着道路缓缓而行,李杨取下背后的布袋,解开袋口,拿出袋中的割鹿刀。
“这就是割鹿刀……”李杨好奇的端详起来。
刀鞘造型古雅,没有雕刻任何精美的图案,在阳光下毫无光泽可言,十分陈旧,也不知在历史的尘埃中埋没了多久,算上刀柄,整把刀还没有两尺长,仿佛真就是一把割鹿的“杀猪刀”。
李杨握住剑柄,一拔。
刀柄就像是嵌死在了刀鞘中,纹丝不动。
“果然,只有萧家人才能拔出割鹿刀,穿越者也不能破例。”
“这是什么原理?”
“指纹识别?还是滴血认主了?”
李杨心里吐槽一声,仅试拔了这一下,便放弃了。
“哒哒哒……”身后传来狂奔的马蹄声。
从马蹄声不难听出,只有一匹马。
李杨将刀塞回布袋内,绑好袋口,不回头,也不跑,安稳坐在马背上,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一匹马、一个人,若是追兵,该跑的是对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