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强无疑是一个颇为值得深交的男人,尽管他既长得很丑,又说话嗓音嘶哑,是个第一印象让人觉得很糟糕的人。
“欢喜,我们本来就已经是朋友了吧?况且,你跟我交朋友就拿了一块豆腐……”刘建明夹着豆腐和覃欢喜开玩笑,然后一口就把它吃了下去,嚼着道:“不过,我还就喜欢这价值一块豆腐的友谊。”
“哈哈哈,”覃欢喜开心的笑了,点着筷子:“先充充饥,等下船靠了岸,我再请你吃一顿好的,作为补偿。”
“一言为定,欢喜你这一顿我可吃定了。”
……
与覃欢喜和刘建明的偷偷摸摸不同的是,徐天堂直接订了一张豪华客轮的船票,大摇大摆,舒舒服服的驶向了泰国。
……
泰国。
曼谷。
下船之后,天色也黯淡了下来。
覃欢喜果真自掏腰包,在街边的大饭店邀请刘建明狠狠的吃了一顿,吃得酣畅淋漓。
吃完之后,覃欢喜马上召了一辆四轮电动车,带领刘建明来到了一处竹林庄园。
向守门的护院说明了来意之后,马上就获得了庄园主人的邀请。
天色虽然已经黯淡了下来,但是庄园内的灯光却把环境照耀的如同白昼。
“哎呀,欢喜,好久不见啊!?”一名上穿白衬衫,下穿白色长裤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上来就给了覃欢喜一个熊抱。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覃欢喜客套之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对方一遍,“pakkey,几年没见果然今非昔比了啊。”
庄园的主人正是吉运帮的老大pakkey哥——郑弼奇。
郑弼奇早年在港岛厮混的时候,受到覃欢喜的照顾,双方也在那个时候结下了善缘。
多年之后再次相遇,自然是感慨良多。
“阿强,你真的愿意陪欢喜去泰国拿货?”白头彪再次向刘建明确认。
“是的,表哥,泰国的那条线不是一直都是由我负责的嘛?由我陪欢喜去泰国拿‘麻谷’必然能够万无一失。”刘建明保证道。
“好吧,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白头彪分别拍了拍刘建明和覃欢喜的肩膀。
虽然白头彪不信任覃欢喜,但是却绝对信任远房表弟九指强,钱交给他自然心安理得。
“表哥,我和欢喜去泰国拿货的这段时间,您在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无论去哪里一定要多带手下。我觉得魏德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会对表哥你做出不利的事情。”刘建明提醒道。
“阿强,你放心去吧。吃一堑长一智,我绝不会再给魏德信任何的机会。等到你们拿货回来,赚足了钱,就在这一两年,我们新长兴一定吃掉他们破旧长兴,我保证!”白头彪看着窗外,一脸自信的说道。
……
晚上。
魏德信家中。
魏德信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搅拌杯子里的咖啡。
这个时候,飞机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来到魏德信的身前。
“飞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再休养一段时间?”魏德信问。
“谢老板关心,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需要再休息。”飞机垂首回答。
魏德信点了点头,“让大辉过来。”
很快,大辉就被飞机叫了过来。
“魏先生,您找我?”大辉问。
魏德信点了点头,“大辉,最近白头彪那边有什么新的动向?”
大辉顿了一下,然后回答:“根据内线透露,白头彪派九指强和覃欢喜去泰国购买新货‘麻谷’,想要和我们的‘蓝冰’争夺市场。”
“九指强也走了?”魏德信突然问。
“恩,他们是坐船离开的,有人看到他和覃欢喜上了鱼蛋李的船。”大辉说。
鱼蛋李是往来东南亚的皮条客,常年以贩卖人口为生,主要在泰国、缅甸、金三角等一带跑船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