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方君?是那个让人看不清长相的仙吏?”喻柏舟瞥了一眼,看见了山腰处的那间小小的房屋。
这个泽方君可是个神秘的人物。
可谓是没有过去又没有未来,非人非神又非鬼,方才喻柏舟称他为一声“仙吏”也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随便说的,传说他是从幽冥里极其昏暗的地方孕育出来的一抹光亮,后被天官钦点为“神官”,掌管六道轮回。
而世人为了能够轮入上三道,莫入鬼道阿修罗,便自发的为其修筑起了庙宇,并尊称其为“泽方君”取恩泽八方为意,后来更是为其编纂了另一套传说,说泽方君本是受罚下贬的天官,本名为“温怜生”,因为太知民间疾苦沾染了烟火气才受了罚,永世孤寂的守在幽冥深处安定那里的鬼魂。
不过不知为什么,现存于世的泽方君庙宇却是少之又少,即便存在,也是修的破烂,就连供奉的神像也是惨不忍睹,就连长相都让人看不清,大多数都是黑乎乎的一团,稍微好一点的也是会给他画上面罩。
晏音书点点头:“的确是他,不过,他的脸却是被人烧的。”
“烧的?”
“恩,而且是一夜之间,后来人们自发的修补好了他的庙宇,不过人们才刚修好一个,那一个就会再烧一次,就算庙内并无明火,那也会从天而降一个惊雷劈了他的庙宇,就像是诅咒一样。一来二去的,人们索性也就不去修补了,后来破破烂烂的庙宇和脸被烧焦的神像居然也成了泽方君的特色。”
听到这,他不禁失笑。
喻柏舟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所以自幼就会主动去接触这些灵异神怪的传说,不过他看了这么多书,听了这么多故事,还真是从未听过这么惨的。
千百年后,仍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居然会是他那不挡风不遮雨破烂的还不如牛棚的庙宇。
还千古仙吏,别不是千古第一惨吧。
将晏音书送回家后,喻柏舟才想起来仍在医院的余杭,立刻拨通了电话打算慰问一番,可是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状况之中的余杭自然是接不起来的。
喻柏舟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终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他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一片猩红色便突兀的撞进他的眼帘,街道上飘荡的游魂每一个身上都是幽幽的散发着红雾,它们都在朝一个方向行进着,似乎完全看不到喻柏舟一样,也没有像平时一样主动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