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紧挨着中年人的那几个宴饮阁之人身形也不禁一歪,却在险险要跌落时被外力一拉拉回到安全的地上。
“没事吧?”阁间中说话的少年走到门口,被大力摧残过的灵阵终于不堪重负,释放出最后一点光芒后便终于彻底失效。
只见本来坚硬无比的地上现出了蜘蛛一般的密网裂缝,而中年人所在的地板如齏粉一般碎裂开来,以他为中心的半径数十寸的大洞突兀地张裂着,提醒着场中众人,这个面上清秀温和的少年有着怎样如仙人一般的伟力。
不少人腿肚子打着抖,在这踩着感觉万分不踏实的地上战战兢兢地摇着头,生怕他们一不小心也落到那出言不逊之人的下场。
楼下厅中的众人一片哗然,所幸摔下的那几人正正地摔在水池中央,厅中没有什么人遭到殃及,但看着刚才一幕发生的人不在少数,此时厅中之人受惊之人逃窜惊喝着,生怕他们头顶不知何时也会掉下那么一块来。
那中年人摔得个够呛,即使水池卸去了他大半的力,他抖抖索索着在水池旁用力了好几次,仍然攀不回地上,最后还是由水池中托举着他的几个侍从合力,方才把他肥胖得摊成泥一样的身子托举了上来。
厅中诸多视线集中到了丑态毕露的中年富贾之人身上,那人喘着粗气,眼里掩藏不住的怨毒,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后果之类的,他发狠地想着,若是叶齐站在他面前,他绝不会让他死得痛快。
不过一刻钟,宴饮楼外层便被层层的护卫包裹得水泄不通,数十位修士御剑而起,将厅中诸多贵人牢牢护住,厅中还在吵嚷的众人被卫府主事安抚着,方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中年富贾之人刚从池中爬出来,还没缓过一口气,就被层层卫甲的兵卒擒拿在地上。
那人的头被按在地上,身上各处都动弹不得,扯着一口气叫道:“我是卫府弟子的亲眷,清远,卫清远是我的外甥。”
“抓……楼上的那些人……,快去抓他们啊。”
恶从胆边生的中年人纵使又惊又累已经气喘吁吁,仍不忘拖楼上的叶府弟子们下水,他故意不点明楼上之人的身份,就是想让士卒们去抓住叶齐,这样卫府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甚至他原本的目标都能达成。
擒拿的士卒不听中年人嘴里说的这些混话,他们奉命行事,只要尽好自己把人拿住的事务就好了。
那中年人被士卒蛮横粗暴地拖下去之时,咬着牙几乎都要呕出血来,他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出,面色狰狞又怨毒地破口大骂着,骂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士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侍从。
突然,他的目光一滞,眼神重新明亮地对一个方向大喊着:“清远!清远!是我啊,我是你的舅舅啊!”
叶齐对这个名字依稀间有了印象,卫府,清远,卫清远,那人的侄子竟然是与他在学子比试时争夺过黑剑的卫清远。
今天这仇恐怕就结深了。叶齐心中下了判断,却没有半分懊悔,若是被人欺到面前来他还需忍气吞声,这仙路不走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