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齐却不打算从这个更是秘密的青年中得知边军的事情了,毕竟青年说话不真不实,而叶齐对他的品行背景全然不知,而青年口中的边军之事真实性也有待商榷,对于这番谈话,诚意也确实欠奉。
只是看青年云淡风轻之下掩藏不住的紧张与忐忑,叶齐明白,就算他拒绝,此事也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
于是他只能缓缓说道:“如今夜已深了,恐怕会打扰到同门休息吧。而且我心中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师弟也无需如此挂怀。”
叶齐顿了一下,他看着墨衣少年意有所指地说:“而且,我看师弟心中,也有不少疑问吧。我倒不急于一时,想必师弟应该也不急于一时吧。”
墨衣青年似乎完全没想到叶齐会推拒,他有些急了,强装镇定道:“师兄当真是没有一丝疑问?”
没过多久,他很快就冷静下来,遮掩住了那丝紧张与不安,只是深深地看着叶齐:“那是我太心急了。”
待叶齐再走到水房门口后,他才终于再度开口:“只是师兄,如果我说,我愿意将所有关于边军的情况都告诉师兄,师兄可否将今晚与我相见的情形如实告诉我呢?”
看着叶齐不置可否地继续走开,青年近在身侧的声音几乎要消弭于风中。
“我是个什么东西,师兄难道不好奇吗?”
叶齐暗叹一声。
果然,麻烦还是摆脱不掉。
他怕青年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只能转过头去。
青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是那姿态未免放得太低,显得有些可怜。
看到青年还想再开口,叶齐连忙制止:“师弟这话倒是说得重了,我今夜与师弟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在这里了。倒是师弟的问题,颇有些奇怪了。“
叶齐轻松地说道:“难不成师弟还是什么别人派来的奸细不成?”
看着叶齐神情不似作伪,青年像信了几成,他神态轻松地拱拱手:“师兄说笑了,我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奸细。倒是我喝酒喝得太多,有些上头了,倒是多谢师兄如实告知了。明日,我便把有关边军的消息送过来。”
青年关了水闸,步伐也不似原来这般沉重,他轻便地提着木桶跨出了水房们。
空气中确实有一点难以察觉的酒味,只是叶齐没有探查,忽略了它。
叶齐不由有些失笑,难道他真是这么可以让人信赖的人吗?只怕连幼童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吧。
想着青年城府不深的种种表现,叶齐皱眉:要么青年就真的是如表面那般城府不深,相信或者是用什么不知名的灵器验证出了他说话的真实与否,要么他恐怕就是城府太深,知道探不出什么才这般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