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保持中立,但也更倾向于牛辅,胡轸命华雄留下陪牛辅镇守关城,亲自点了五千铁骑备战,天色一黑,胡轸便命部将赵岑正面佯攻,自己则率军绕道敌后,准备给公孙瓒来个两面夹击。
夜深人静,赵岑引一支人马自小道出虎牢关,不起火把,就着夜色摸到公孙瓒军营之中,令人搬开据马桩后,令将士鼓噪以弓箭射击敌营,却并不杀入营中,只想将敌军引出军营。
只是连续三轮箭簇落下,却不见公孙瓒有何反应,心觉不妙,连忙命人入营查探,结果令赵岑手足冰凉,眼前偌大营寨,竟是一座空营,内中人马,皆是草人。
“不好,中计矣!快通知将军!”察觉不妙之后,赵岑连忙率军调头,想要退出,却见身后突然杀出一支兵马,为首一将,正是白天斩杀张苞的大将。
关羽带领一千骑兵,断了赵岑退路,见赵岑回身,不由朗声笑道:“贼军无耻,岂不知尔等尽在我等算计之中,还不与我下马受降!”
说完,也不等赵岑答话,已经率军杀入赵岑军中。
赵岑白天见过关羽厉害,不敢接战,转身打马便走,却被关羽策马追上,手起刀落,一刀将其斩落马下,赵岑所带的西凉军顿时更乱,被关羽带着人马几个来回突击,便溃不成军,纷纷丢盔弃甲,逃往虎牢关。
关羽心忧公孙瓒那边局势,也不追击,将西凉军杀散之后,便率军冲入大营,直往后营而去。
另一边,胡轸听得前营响起厮杀声,以为赵岑已经得手,当即率领主力杀入军营,只是看到的却是一座空营,心知不妙,连忙调头想要出营,却被凌空射来的一波箭雨挡住。
但见月色之下,公孙瓒身披白袍,坐骑一匹白马立于后营外,朗声笑道:“胡轸逆贼,还不下马受降!”
“给我杀!”相比于赵岑,胡轸作为董卓麾下大将,就果断多了,见事不妙,直接令将士发起冲锋。
“放箭!”公孙瓒朗笑一声,挥手间,早已备好的三排弓箭手对着贼军轮番射箭,形成一道密密麻麻的箭网。
胡轸此刻也发了狠,眼见后路被断,不顾一切的亲冒箭矢杀奔公孙瓒,却被公孙瓒率领着两千兵马击溃,顷刻间,尸体便落了一地。
胡轸心胆俱裂,只得代带兵退回军营,调头准备从另一面杀出,却正碰上击溃了赵岑,赶来围攻的关羽。
“贼将哪里走!?”关羽见到胡轸大喜,拍马舞刀飞奔而来,胡轸之前对战公孙瓒站的太靠后,此刻关羽单刀而来,竟无丝毫遮掩,奋起余勇想要与关羽一战,却被关羽手起刀落,斩于马下,余众大乱,被关羽汇合了公孙瓒一通撵杀,一直杀到虎牢关下,才作罢!
关羽原本不觉得这守关将士会出城作战,毕竟凭借虎牢关之险,西凉军可说是占尽了地利优势,没理由跑出来作战。
连叫三次,见城上无人响应,关羽正要打马而回,却见虎牢关吊桥缓缓垂落,紧闭的关门已然打开,一员武将一马当先,率领两千人马。
“红脸贼休走,吃某一枪!”张苞眼见关羽欲走,哪里肯让,双腿一夹马腹,策马飞奔而上,对着关羽一矛刺来。
“哼”关羽背对着张苞,也不转身,见张苞过来,策马继续千本,手中那青龙偃月刀倒拖在地,仿佛要逃。
张苞一枪刺空,见关羽这般模样,哪里肯放,催马继续追赶,眼看着便要追上关羽,却见关羽突然一勒战马,胯下战马一声嘶鸣人立而起,手中青龙偃月刀自地面而起,在空中掠过一抹青芒,直奔张苞咽喉。
这一招有个名头,名为拖刀计,犀利异常,就算是同级别武将,毫无防备之下都得吃亏。
那张苞追的正兴起,陡然见关羽突然停住,心觉不妙,待想要有所动作时,关羽的刀锋已至。
“噗”
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溅中,无头的尸体无力的自马背上滑落下来。
关羽见状重新调转马头,举起手中的青龙刀厉声喝道:“杀!”
说完,已经一马当先,杀向那些还未反应过来的西凉将士,在他身后,有三百白马义从,那是公孙瓒配给关羽的精锐,都是跟随关羽纵横塞外的骁勇之士,张苞带出来的西凉将士正震撼于自家主将被敌将一刀斩杀,茫然无措,关羽此时带兵杀到,更令这些西凉将士慌乱。
三百白马义从,就如三白头恶虎一般杀入了人群中,关羽手中,那重达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在他手中却犹如麦秆一般,一次挥刀,便令有四五名西凉将士落马,白马义从见主将凶猛,士气更是大涨,反观西凉铁骑,本就慌乱,见关羽如此神勇,更无心抵抗,两千人马对上三百人,竟然被打的一触即溃,一个个西凉军本也是精锐之士,只是此刻无人统帅,各自为战,有人想要退回城中,有人却准备跟关羽硬杠,反而令自家阵势混乱不堪,被关羽来回几个突进,杀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关羽率军,一直追到城下,关城上胡轸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不论敌我尽皆射杀,才将阵脚稳住,逼退了关羽。
关羽也见好就收,别说他只有三百白马义从,便是公孙瓒压上全军冲进去,也讨不得好,见无法再扩大战果,果断率领麾下将士退出西凉军射程,回去向公孙瓒复命。
“云长神勇!”公孙瓒在后阵看的真切,见关羽归来,大笑着将关羽迎回帐中。
“全赖将士用命,羽不敢居功。”关羽摇了摇头,翻身下马,看了一眼虎牢关的方向道:“贼军胆气已丧,将军可以立营接应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