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申看着两份信笺,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随即看向王匡,沉声道:“太守是否给我等解释一二?”
“我……”王匡看着叶昭,沉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叶家私兵加上卫将军府部众,足有四万兵马,太守府却只有不足四千,你让我如何安心?”
“这便是你勾结他人的理由?”叶昭站起身来,从赵申手中接过竹笺,随手打在王匡脸上:“为此不惜将我河内百万父老卷入战火,只为求一心安?”
“诸位!”叶昭看向一众士绅,肃容道:“今日之事,本不想劳烦诸位叔伯兄弟,然实乃人无伤虎意,虎却有害人心,既然诸位叔伯兄弟来了,便请为叶某做个见证,非昭不顾朝廷法令,实乃此人包藏祸心,以下犯上,意图将我河内乡亲卷入战火,今日杀此人,非为私怨,实乃此人心性歹毒,昭实不放心,将我河内沃土交由此人之手!”
“叶侯放心,此人死不足惜!”几名士绅站起身来,对着叶昭抱拳道。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叶侯放心,此事我等定不能让叶侯受到半点冤枉,岂可让此无德之辈,在握河内之地肆意妄为?”
“对,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也有不少人跟着叫嚣起来。
叶昭伸手一压,现场的声音迅速小事,叶昭看向王匡道:“公节兄,你我恩怨,就至此吧。”
“叶昭,你敢说你没半点杀我之心!?”王匡愤怒的咆哮道。
“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叶昭扭头,示意典韦将人给拖下去。
次日一早,怀县城外,叶昭演兵的地方,就设在怀县北门外,那一片宽敞的平原上,站在城墙上,一眼望去,但见刀枪林立,杀气盈野,还未开始,只是一支支部队来回走动带来的气势,便叫守城的那些郡兵脸色发白,两股战战,哪怕叶昭带着亲卫将北门城楼占据当做观战台,一帮子郡兵也没一个敢上前说个不字,甚至还得配合叶昭的人马维护四周秩序,安抚百姓情绪。
叶家三代在怀县扎根,自回怀县这些天,也按照家乡的规矩拜访了不少人,百姓对于叶昭驻扎在此,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外,渐渐地也习惯了,甚至此刻还有不少大胆的人前来围观,想看一看这河内出的名将是如何治军的。
北门城楼之上,叶昭命人在这里摆了几张宽大的胡床,城中的一些望族都有邀请,来或不来,全是自便,叶昭也没有强求。
不过以他如今的地位,至少在这河内之地,不给面子的不多。
“你说这叶将军是何意?”叶昭高坐在帅位之上,俯视着城下排列整齐的队列,两旁的一个个家主见叶昭没有太多表示之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样子不像是与我等示威。”
“示什么威,卫将军的威势还需要跟我等示?况且要是示威的话,那上门投贴的人,也不会跟你我那般客气。”被问道的人有些没好气的道:“人家这只是寻常军演,邀请我们来,也不过是安我等之心,此处乃是卫将军故乡,怎会为难我等?”
“说的也是,昔日那卫贤为难卫将军之时,我等虽未挺身而出,暗地里也帮了些忙的。”
“不过都说卫将军治军有方,如今看来确实如此,那王匡手下的人马,若有卫将军帐下一半气势,也能算得上精锐了,你看看那帮郡兵,连卫将军帐下的那些女兵都不如。”
“只是不知为何卫将军要收女兵?女人也能打仗?”
“谁知道?不过听闻这些女兵当初先帝在世时,曾在牧野救驾,而且还是卫将军一手训练出来的,听说便是比之洛阳禁军都丝毫不差。”
“说实话,十年前看那卫将军,可真看不出他竟有这般大的本事,叶家如今也算是在卫将军手中光耀了门楣了。”
“快看,那不是王匡吗,他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