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是怎么了?”典韦看着叶昭与吕布争锋,深恐叶昭有失,提着双戟上前,问管亥道,若是平日,叶昭就算有这个本事,也绝对是能不打就不打,此刻跟吕布一战,虽看的精彩,但却也险象环生,毕竟叶昭身边的人都知道,枪法上,叶昭更多的是当剑来使,对付寻常武将还行,真到了吕布这等层次,这股狠劲儿过去可支撑不了太久。
“我哪知晓?”管亥唾了口唾沫,咬牙道:“还不帮忙!”
典韦点点头,策马便往上冲,离得近了,猛地一踩马镫,径自马上站起来,双戟一抡,对着吕布兜头便打。
吕布原本见典韦杀来还没怎么在意,正要将典韦和管亥圈进来,却突然见典韦自马背上站了起来,不由被吓了一跳,这一站,招式套路自然也就跟着变了,来不及细想,连忙举起方天画戟招架!
“咣”
一次毫无花俏的对碰,吕布和典韦同时感觉脑子一懵,大脑被对方的力道震得出现短暂的空白。
管亥却在这时杀到,虽不如典韦悍勇,但这么多年磨练却也不差,趁着吕布发懵的时候,一刀削向吕布的脑袋,叶昭也趁机挺枪刺来。
吕布暴喝一声,方天画戟一荡,直接将管亥的方天画戟荡飞,肩膀上的伤口却是瞬间涌出一滩血,叶昭趁机抢上,当胸便刺,吕布只能放弃顺手击杀管亥的机会,侧身闪避,另一边典韦却再次上来。
三人走马斗了数十合,吕布脸色有些发白,肩膀上的伤口已经麻木,手臂却已经有些难以聚力,自知再打下去也讨不到便宜,突然发狠,拼着硬挨叶昭一记横扫,将方天画戟一抖,逼退典韦,调转马头倒拖画戟便跑。
“休走!”典韦哪里肯让,拍马便追。
却见那赤兔马竟是越跑越慢,叶昭心觉不对,连忙喝道:“典韦莫追!”
几乎在同时,原本埋头奔逃的吕布突然一个翻身,方天画戟自地上腾起,一招白猿拖刀,斩向典韦。
也幸好叶昭叫了一声,令典韦顿了一下,有了反应的机会,连忙将双戟往胸前一插,挡住了吕布这一戟,若是再慢一步,这一戟就算不杀他,也能叫他脱层皮。
叶昭和捡回大刀的管亥再度抢上,准备与典韦合力将吕布趁机击杀,却见远处突然杀出一支人马,竟是董卓到了,叶昭心中一叹,随即摆手示意众人后退,拉开距离,一旁的北宫卫与叶昭的亲卫自发上前结阵,迎向来人。
冰冷的杀机如同汹涌而至的浪潮般涌来,令李淑香一瞬间手足冰凉。
“我道奉先不管怎样,也算一员悍将,今日一见,这勇武是没见着,但这欺负女人的本事,令本侯大开眼界!”冰冷的杀机随着叶昭的声音响起,瞬间烟消云散。
吕布原本看向李淑香的目光,看向了宫门方向,但见一支人马自宫中缓缓出现,当先两员大将飞马而上,一人护在李淑香身前,反手一刀将郝萌逼退,另一人则冲到了任红昌与马南湘身前,直面吕布。
吕布的目光从叶昭身上离开,落在他身后的刘辩以及何后和唐妃身上,将方天画戟一举,冷声道:“留下弘农王。”
“你没资格与我说话,让董卓来。”叶昭看了一眼狼藉的战场,八百北宫卫,此刻还能站着的,不到六百人,余者也人人带伤,这让叶昭心中有些难言的沉闷,相比于自己麾下的各支兵马而言,北宫卫,算是叶昭从无到有,亲手训练出来的一支人马,但对于北宫卫的关注,却远不及其他兵马多。
究其原因,多少叶昭也有一些跟旁人同样的心思在里面,毕竟北宫卫的诞生,说白了,源于当初与袁术之间的一场赌约,赌约结束了,北宫卫的重要性在叶昭心中的地位自然大大降低。
只是这些姑娘两年来始终没有放弃,叶昭也就一直暗中资助,让北宫卫不至于解散,但多的,叶昭也没做什么,而任红昌等人,却始终以叶昭为效忠对象,未曾有过任何怨言,哪怕时至今日,叶昭一句话,这些姑娘们可以比男人更悍不畏死的帮叶昭挡住一切敌人,哪怕她们面对的是吕布,是并州精锐,也未曾有半点退缩。
但叶昭为她们做过什么?
除了那对叶昭来说,不值一提的资助之外,叶昭对这些姑娘们始终是处于一种任其自生自灭的状态。
原本,叶昭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冷硬,但今天,当看到地上那些姑娘们致死还保持着战斗状态,没有一人退缩的时候,叶昭心中某些柔软的地方,不可抑制的被触动了,情绪……第一次开始不受控制,他现在……想杀人!
“某也没想过要与你说话!”吕布看向叶昭,森然道,几次三番的被叶昭以一张利嘴给忽悠,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对叶昭,多动手,少说话!
话音落下,赤兔马一声长嘶,已经朝着叶昭狂奔而去,短短数数十步的距离,在赤兔马的马蹄下,转瞬即至,哪怕是典韦、管亥也没想到吕布会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有些反应不及,准备救援时,吕布已经冲到叶昭身前。
方天画戟在空中划过一道惨白的匹练,犹如一道闪电,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出现扭曲,仿佛四周的天地都要被撕裂成两半一般。
“吟”
寒光乍现,龙渊剑在吕布近身的瞬间刺出,一点寒星印日,在吕布方天画戟气势最盛同时也是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刺出,精准的点在方天画戟的戟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