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且待本官更衣!”叶昭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
“请驸马快些,陛下怕是支撑不了太久。”小黄门连忙道。
叶昭笑着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将典韦、管亥等人招来,看着众人道:“今夜恐有大事发生,一旦城中有变,尔等只需谨守府宅,若得我信号,典韦领一卫前来接应,其余人仍旧谨守府宅,不得有误!”
“主公,可是有危险?”典韦等人还是第一次见叶昭如此严肃,心中一紧,连忙道。
“暂时不知,宫中有北宫卫相护,当无危险,只是这城中便难说了。”叶昭摇了摇头道。
“末将护卫主公左右!”典韦连忙道。
“若得我信号,再来不迟,北宫距此不远,尔等切记,无论发生了何事,都莫要离开此处,若真有不觉之事,可去询问志才。”叶昭沉声道。
“喏!”典韦等人见状,只得应命。
叶昭在衣袍下裹了一件内甲,配上龙渊剑,又在袖中藏了两把小弩才去见了小黄门,与那十分焦虑的小黄门一道往宫中而去。
……
就在叶昭离府之后不久,袁隗和王允也很快得了消息。
王允直接带着临时凑来的数百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大牢。
“站住!”洛阳大牢外,一名狱吏看着突然杀来的这么多人,面色一变,连忙带人上前阻拦,厉声喝道:“天牢重地,任何人不得靠近,尔等还不退下!”
“奉太傅之命,我等是来迎接袁绍将军出狱,尔等还不放行!”王允冷冷的看着狱吏,厉声道。
“袁绍?”狱吏闻言,面色一变,有些迟疑。
“想死吗!?”王允见那狱吏迟疑不决,猛地拔出宝剑,厉声喝道,身后一群世家私兵气势汹汹的围上来,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看着狱吏以及他身后的十几名狱卒。
“卑职不敢!”狱吏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卑职这便放人!”
立刻便有两名狱卒进了天牢,不一会儿,扶着有些虚弱的袁绍出来。
袁绍倒是没有什么外伤,只是精神看起来并不振奋,叶昭让人看着袁绍,不让睡觉,也不让吃饭,各种冷暴力施展下来,令袁绍精神有些不振,也幸亏王允等人来的早,否则,若是等上个两三天,袁绍恐怕连站都站不住。
“本初,无恙否?”王允连忙上前,看着袁绍道。
“无恙,今日之辱,定要加倍奉还那叶昭!”袁绍咬牙切齿道。
“先莫要说这些,本初立刻与我出城,前去收复西园兵马!”王允也顾不得陪袁绍说,见袁绍无事,便拉着他往外走。
“出了何事?”
“大事!”
骞硕从宫中出来的时候,迎面冷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哆嗦,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汗。
“硕,陛下如何?”张让等人围上来,有些慌急的看向骞硕。
骞硕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陛下睡过去了,诸位且回吧,若有消息,我会立刻派人通知诸公。”
“我等侍候陛下多年,此刻怎能离开?”张让连忙摇了摇头,开玩笑,这个时候可是关乎他们日后,怎能离开。
“实不相瞒,在下奉了陛下密令。”骞硕看着张让等人道:“此处将有大事发生,诸公且回,待事完之后,再来,到时候,陛下定会接见诸公。”
一挥手,周围守在四周的侍卫已经上来,准备赶人。
“骞硕,你……”高望见状大怒,指着骞硕便要大骂,却被张让拦住。
“那我等便先告辞了。”张让抱拳笑道,说完便拉着高望,与赵忠等人一并离开。
出了长乐宫时,张让回头看了一眼,见高望带来的新军在骞硕的指挥下纷纷埋伏在四周。
“让公,你……这是何意?”高望此刻看着张让,有些不满道:“那骞硕不过是一小黄门,有何资格对我等指手画脚?”
“他也是陛下宠臣。”张让带着众人离开一段距离,却并未离去,而是看着长乐宫方向。
不一会儿,便见一名小黄门行色匆匆的往皇宫外的方向赶去,张让低声道:“将此人拿来见我!”
赵忠点点头,飞快的赶上去将那小黄门叫住,十常侍久居宫中,又得天子宠信,在宫中威望远在骞硕之上,那小黄门虽然得了命令,但面对赵忠哪敢违逆,乖乖的跟着赵忠来到张让身前。
“奴婢见过让公。”小黄门见十常侍尽数聚集在此,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张让温言道:“不知硕公叫你去做何事?”
“回让公,奴婢奉命前去请驸马都尉入宫。”小黄门躬身道。
“驸马都尉?卫尉?”张让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可思议道,那骞硕在长乐宫中暗伏兵马,显然是要对付什么人,张让开始猜测是何进,怎的竟是叶昭,莫非天子竟对叶昭起了杀心?
“正是。”小黄门乖巧道。
“去吧。”张让摆了摆手,示意小黄门离开。
“让公,怎么了?”众人见张让神情凝重,疑惑道。
“我要出宫一趟,诸位且离开此处,今夜怕是有大事发生!”张让沉声道。
众人不明其意,但见张让神色凝重,心中也都有些发沉,各自点头,目送张让离开。
……
深夜,叶昭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直觉这种东西,对旁人来说,有些玄,但叶昭曾经一次次被这直觉救过,如今那种久违的感觉又涌上来了,令叶昭烦躁的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洛阳城中,今夜有谁能够害的了自己?
何进不行,袁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