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叔叔。”莫愁堂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僵，声音乖巧极了，扭头进入了洗手间。

“我想我们能谈一下昨天的事情。”卫殊看着少年放下碗，放下手中的书声音有些倦。

昨天卫殊一晚上都没有离开，小小少年刚刚看到那些污秽的事情，心里终是不踏实的吧。

“叔叔想说什么？”莫愁堂知道卫殊怀疑自己昨天的目的，毕竟这具身体是不认识曲褚攸的。

“我想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卫殊看着抱着水杯乖乖喝水的少年，如瓷娃娃般，可爱。

“叔叔，你是因为我哥哥才对我这么好的，是吗？”莫愁堂微微浅笑，如水晶般的眸子直视着卫殊，仿佛能将卫殊的所有都看清楚。

卫殊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想对他好，是因为莫愁堂，还是他自己，“你一直都知道他是你哥哥。”

莫堂刚来卫家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那个时候莫愁堂已经不在了，应该没人会和他说的才是。

“我也是猜的，有一次偶然听到他的名字，我很好奇，就多了解了一些，叔叔不会怪我吧？”少年眼眶微红，诺诺的说道。

卫殊看着少年不安的模样，心里叹息，“不会，本就是我没有讲清楚。”

“那叔叔可以给我讲讲我的哥哥吗？”莫愁堂看着卫殊，看到卫殊表情的变化，微低了眉眼，显得温顺无害。

想起莫愁堂，卫殊苦笑了一声，“你的哥哥啊，他很笨，很执着，爱上一个人，仿佛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曾以为，他会一直幸福”

那样的话，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后悔。

卫殊常常想如果小莫没死，他怎么样，用尽手段也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小莫喜欢的不是他。

但同时卫殊又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和少年讲这些，让他难过。

笨？确实够笨的。

少年眼中闪过哀伤，像是鼓起勇气的抬起头看着卫殊，“叔叔为什么这么关注哥哥，还对我这么好？”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卫殊看着神似小莫的少年，像是松了口气般，伸出手摸了摸莫愁堂的头发，“我会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