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一个这样的老公,以为赚得了几块钱,就可以总是不擦桌面上的烟灰,不洗一个月一次的碗。
如今,我也偶尔会想,怎么你是这样的老婆。
然后你不屑于理会我,我不屑于理会你。
但是,我们毕竟是夫妻,我们是真的相爱在一起的。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这样的模式相处,真的行吗?能继续多久?离婚是简单的,也是常见的,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无所谓。但是真的是你我都愿意看到的最后吗?
至少冷静下来的我真的不愿意。
小说写得如何?有没有高深的造诣,我从来不谈这个问题,也不敢妄言自己水平如何高,更不敢说人人都会喜欢,但是我真的呕心沥血了,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能想到的构思都试过,能写出的用词都用了。想要区别于别人,想要与众不同,都已尽力。
家庭,兴许我真的没有尽力,也当努力。
希望最后,真的能是个完美的结局。希望这一次的冷战,能尽快结束。
写完这么多,自己回头再看,读出了矫情。读出了一个男人的矫情。
最后,最后却还只是发在了小说里,并未让你看到。
兴许更显矫情,兴许能写一些字的人,终究是矫情的。
最近这段时间,很是难受,许多事情交织在一起,想写些什么,想与人掏心掏肺说一番话语。其实这是一封信,并非真的写给作者,而是写给作者的家人,或者直白一些,就是写给作者的妻子,其实就是写给我自己的妻子。
年纪不大,而立不满,孩子不大,刚到三岁,不谈什么大事业,失败的地方不少。侥幸在写作的道路上找到了一点点成就感,理想不敢多谈,现实的压力足以让人对这份侥幸不敢懈怠。
不知别人的家庭是怎么样的,时不时也如我这般,口角不断,冷战经常,口角已经从长篇大论变成了三言两语的情绪爆发,冷战却从几个小时的短暂冷静变成了几天半个月甚至更久互不言语。
不眠的夜晚太多,桌案上的烟灰,电脑旁的水瓶与零食,还有那些外卖的盒子、袋子。
只在出门时候仓促打理一下的不修边幅,一条短裤、蓬头垢面、汗流浃背炎热夏日,风扇吹得呼呼作响。
无数个在卧室空调冷气下进进出出,最后还是睡在沙发夜晚。
到底我在干些什么?有一个词就是作者自我取笑的,叫作“码字”,大多数作者都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做的事情。是的,这个词本身就有取笑之意。因为没有几个写出文字的作者,真的会把什么文学的理想挂在口中,甚至心里的想法也只敢隐藏起来。也因为大多数作者,面临的就是现实的生存问题,也就不敢对人空谈多少理想。
是的,我的老婆,我的妻子,我的夫人,你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你看到的是这份工作的轻松,别人要冒着严寒酷暑出门辛苦谋生,我只用坐在电脑面前几个小时,冷了有电炉子,热了有风扇。
然后,玩手机,看网页,亦或者坐着发呆,又或者躺在沙发上补一顿好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之外,除了打字的几个小时,多么轻松惬意。
腰疼只是我运动太少,饿了是我不知道按时吃饭。
原来你每天抱怨我回家太晚,变成我经常问你到哪里去了,家里的厨房一个月开不了一次火,你也觉得理所当然,反正有外卖方便。
不洗碗是我的错,作为床的沙发乱了是我的错,自己吃的外卖包装没有扔是我的错,桌案上的烟灰没有擦是我的错,家里一切的问题,都是你向我发火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