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任你再跑,鬼头旗下,你也得给老子束手就擒!”
姜姓黑衣人挥手,面上闪过一抹欣喜,五方鬼头旗突然在夜里带出几声虚无缥缈的鬼笑声,扑向那歪倒在地的枯树杆后面。
而也就是这时,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齐刷刷的同时变了,就在那五方鬼头旗落下的时候,这场中,似乎平白横生出一股滔天的怨气,仿佛时突然出现的一般,他们这些人,都是道门正统且资历颇深,这股怨厉之极的负面气场,他们所有人竟都未察觉到。
姜姓黑衣愣了良久,忽的捂着胸口倒退,不敢置信的瞪着五方鬼头旗落下的地方。
萧老头这一刻同样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忽的睁开眼……
张三会、惜尘……同样望了过去。
那光秃秃的枯树杆上,再次响起了猫叫声,只是这次,那黑猫却撒娇一样。
枯树杆上,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小姑娘,一身白衣,衣袖长长的遮住了手背,黑猫就安静的躺在那小姑娘的腿弯,小姑娘宠溺的抚了几下猫身,轻轻摇着白生生的双腿,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小姑娘脚下,是那几杆五方鬼头旗,这时候,却已经齐齐的断开了。
树干后,徐宏晔一张脸极为精彩,可偏偏不敢露头:“小鬼女呀,你可把我害惨了,要是被师父知道我和你在这儿躲了这么长时间,我就完了……”
潇潇抬起头,看到袁屿的时候,空洞冰冷的眸子里微微的有些发亮,之后便闪过一抹慌乱,躲闪着再次垂下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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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头揽过了惜霜小道姑,或许是这样的天气,雨水浇湿衣服过于寒冷,小道姑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努力的为小道姑擦过身上的泥污,萧老头抬头时,蓦然发现,袁屿的身影是同样落汤鸡一样的狼狈,相比于太多人,袁屿的背影如此瘦小,如此孤独,却带着一股萧老头无法言明的倔强,扎的萧老头心底直发疼。
姜姓黑衣人撩开了掩在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略显苍老的脸,只是眼底却是散不去的阴鹜,看向袁屿时,姜姓黑衣人忽的轻蔑的笑了,冲袁屿说:“把那畜生放下吧,仅仅太一宗那些老弱病残,还护不了你,放了那畜生,我暂且不欺你!”
袁屿低头看了看那猫,那黑猫也在看他,袁屿便把黑猫藏到了身后。
姜姓黑衣人戏谑的道:“你不怕死?”
生与死,袁屿的确不曾仔细的去想过,袁屿没死过,所以他并不清楚死亡到底有没有世人眼中那样可怕而以至于世人如此恐惧死亡,可是袁屿却深切的体会过比死亡还要让他难过的东西。自记忆中,这世间给他的便只有疏离这样的东西,因此,当世间忽然赠与他一丝好意的时候,他便格外的珍惜,胡飞、小道姑、太一宗……哪怕,这份善意仅仅来自一只猫。
姜姓黑衣人突然大笑起来,他并不觉得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带给他什么威胁,只是说:“你命格诡谲,总会落到我手里的,让你早些知道我控神一脉煎熬人魂的手段也好!”
姜姓黑衣人伸手,袖子里忽的飞出五道残影出来,摆成一个不大的五星阵,恰好把袁屿围住,吴春沅打量了一眼那些围在袁屿脚下的东西,神色畏惧的刚要张口,就被崂山的老道士伸手拖到了一旁。
那是五杆令旗,令旗最顶上,分别挂着一个不知什么练成的鬼头,东南西北中,依次为青红白黑黄,五色鬼头旗立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夜里似乎便有怨毒的鬼哭声响起。
“你敢!”萧老头咬牙切齿,眼珠子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血丝。
姜姓黑衣人脸上的忌惮一闪而过,盯了萧老头良久,嘿声笑说:“老东西,以你为我闻不出你身上有什么蹊跷?”
萧老头惨然道:“对付一个十三岁的小童,竟动用召请五方十路五鬼煞神的手段,何必如此狠毒?你敢动他,我弃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子又何妨?”
姜姓黑衣人讥笑道:“那便试试,老东西你出手试试,看在你动术法时,是先杀了我还是先被反噬杀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