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昌,你是白庆生的连襟。是白庆生派你去罗家讹了罗家两千两银子,可有此事?”赵桓问道。
此言一出,杜华昌大叫:“没有!小人没有要罗家一两银子!”
而白庆生则是愤怒的等着杜华昌,两千两银子,你他妈的跟我说的是二百两。马德你自己生生的吞了一千八。
而杜华昌则是有苦说不出,他不敢看白庆生的眼神:“没,没有。”
赵桓一拍惊堂木:“杜华昌啊杜华昌,两千两银子!你也下的出手,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杜华昌挣扎着大叫:“陛下冤枉,冤枉啊!”
侍卫将杜华昌押下去以后,赵桓看着白庆生:“白县令,你有没有贪污受贿,朕自有公断。来人!将白庆生先押到内室,朕要先审这杜华昌!”
杜华昌挨了二十大板被押上大堂的时候,白庆生已经被押到了大堂后面的内室。
只见大堂内一片殷红的血渍,地上还有一把沾了鲜血的大刀。而白庆生早已人影不见,杜华昌心中惶恐,瑟瑟发抖。
赵桓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白庆生已经招供,他说只收到杜华昌二百两银子,为何这云娘却说给了你两千两。其中一千八百两银子定然被你侵吞了。令狐云龙,将这吃里扒外的小人砍了吧,就用杀白庆生的这把刀。既然白庆生已经招供,朕本想饶杜华昌一命,然他心如蛇蝎,竟然私吞一千八百两之巨,一并砍了!”
令狐云龙双脚一跺,地上那柄沾血的大刀凌空飞起。令狐云龙一把接过大刀,照着杜华昌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陛下!”杜华昌噗通跪下来:“小人有话要说,那云娘给的确实是二百两,是白大人派小人去要一千两,那罗家不肯给。只给了二百两打发小人了事,回来后白大人还将小人狠狠的骂了一顿!”
赵桓拍着手哈哈大笑:“白庆生,你听见了没!带上来!”
只见两名侍卫押着白庆生从内屋走了出来,白庆生愤怒的看着杜华昌:“笨蛋!”
杜华昌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吓得垂下头不敢再说话,这时外面侍卫来报,那罗小虎已经一五一十的招供,正是他下毒害死的罗生。而他下毒的原因却竟然也是受到白庆生的指使。
“白庆生,你私收贿赂,谋财害命,朕不得不杀你了!”赵桓怒道。
谁知白庆生竟然站起来了,他指着云娘叫到:“陛下!微臣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云娘乃是朝廷侵犯!”
白庆生一看,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是谁将这犯妇放出来的。
云娘伏地大喊:“求陛下为民女做主啊!”
“白庆生,你还有何话说!”赵桓一拍惊堂木。
“哎哟陛下,微臣惶恐啊。不知道微臣所做何事而错,求陛下指点。”白庆生揣着明白装糊涂。
“云娘!你将你的冤屈一五一十的讲与朕听,朕定然会替你做主!”赵桓大怒。
当下云娘将自己的案子都说了出来,说到动情处,下面的众侍卫都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将那罗小虎碎尸万段。只是白庆生索贿二百两银子一事,云娘暂未开口。
“白庆生,你还有何话说!”赵桓冷冷的问道。
白庆生这货额头冷汗直冒,他愤怒的指着范渣:“范渣,本官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害我!”
范渣轻声道:“白县令,小人只知王法,只知不可诬陷好人。云娘一案疑点众多,小人今日也是才知其中原有这许多曲折。”
“陛下,这都是云娘一面之词,陛下万不可听这犯妇诬陷之词。微臣曾经派仵作查验过,他丈夫罗生确实是她下毒害死的,此事本官有人证物证!”白庆生说道。
赵桓知道这案子不会这么简单:“来人!先去将杜华昌和罗小虎缉拿归案。到底谁在说谎,谁颠倒黑白朕自然会查个一清二楚。白庆生,朕不会冤枉一个好官,也不会放过一个贪官。你若心中无鬼,自无需害怕!”
白庆生不敢再说,不过他看起来好像也没有怎么害怕的样子。
赵桓吩咐下去,由侍卫伙同都头和几个差役去缉拿那罗家酒楼的罗小虎与杜华昌。
却说这云娘的婆婆正在沿街乞讨,一身脏乱的衣服裹着瘦骨如柴的病体,手里拿着一个缺角的破碗,左手拄着一根木棍,不时地咳嗽着:“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凤仙县的百姓都同情罗家的遭遇,是以这云娘的婆婆这些时日沿街乞讨,幸未饿死。
“罗家婆婆啊,快去衙门去吧。当今天子来到了凤仙县,正在会审你家云娘呢。你们罗家的案子有希望了!”邻居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当啷’一声,云娘婆婆的破碗摔在地上成了八瓣,她紧紧的抓着邻居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
邻居忙不迭的点着头:“我亲眼所见,衙门外面到处都是身穿京服的侍卫,天子的龙撵就停在衙门外面。那阵仗你这辈子都没见过,据说这天子降临凤仙县为的就是你家的案子。罗家婆婆啊,你家真是烧了高香了。”
云娘婆婆一听,这病也好了大半,扔掉了木棍,立刻健步如飞。三步两步的往衙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