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衙役先是吃了一吓,捂着红肿的脸颊退了几步。其他的衙役纷纷拔刀抢上。
令狐云龙与南宫怜儿拔出武器准备应战,他们早就想出手了。
众衙役大惊:“你们还敢拘捕,抓起来!”
赵桓摆了摆手,阻止了二人:“让他们抓!”
令狐云龙和南宫怜儿不解的看着赵桓,赵桓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反抗。
众衙役纷纷扑上将赵桓等人绑了个结实,准备押往琅琊县城。
刚才那名挨耳光的衙役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哼哼,你敢打老子。等回到县衙,老子好好伺候伺候你!”
衙役们押送着赵桓等人往琅琊县走去。一路上赵桓等人所见所闻是触目惊心,沿途几个村庄差不多都一样,都是被蝗虫啃食肆虐过。
无数衣衫破烂的百姓跪在田地旁痛哭哀嚎,更有的百姓对着庄稼地里偶尔还在蹦跶着的蝗虫磕头跪拜。
蝗灾的可怕程度远不止如此,有的地方明明蝗灾已过。不多时‘嗡嗡’之声又起,蝗虫们再次遮天蔽日的飞来。
赵桓亲眼所见,有的村子一排排的大树都成了光秃秃的树干,宛如冬季寒冬来临。
琅琊县县衙的奢华程度让赵桓大吃一惊,门口两个巨大的石狮子。高高的县衙门匾鎏金装饰,县衙木质的房屋显然是刚刚粉刷过桐油,显得焕然一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琅琊县的民居就寒碜破败的多,连年大旱,食不果腹,县城也是死样活气。随处可见衣衫破烂的乞丐,他们拿着个破碗沿街乞讨。
来到县衙内,只见这县衙陈设考究,比起州府的府衙有过之而无不及。
衙役押着赵桓等人来到大堂,堂上一人皮肤白嫩,油光水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正是琅琊县县令豆大锤。
豆大锤,家境原本就殷实。原本是个候补知县,他是花了大笔银子买来了这个县令。
一上任,豆大锤就开始大肆搜刮敛财,他要把买官花去的银两都捞回来。
豆大锤看到赵桓等人吃了一惊,看着衙役问道:“这些都是何人?”
赵桓是第一次遇到蝗灾,蝗虫多了的时候遮天蔽日,天空都成了黑色。
所有的植物,所过之处都会寸草不生。它们啃食树叶、杂草、禾苗庄稼,众百姓眼睁睁的看着却无济于事。
久旱必有蝗,琅琊县接连三年雨水都不充沛,这也给了蝗虫产卵创造了良机。
老汉痛哭流涕:“老天爷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们,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赵桓回头看着他:“老人家切莫伤心,朝廷马上就会下发赈灾粮食的,还会补给你们种苗。”
老汉如同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朝廷?琅琊县三年大旱,也没见到朝廷有半分赈灾。反而县太爷照样横征暴敛,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种来的粮食还不够交租的,我们只有靠着野菜树皮,勉强才能够度日。指望朝廷赈灾,我们早就饿死了。”
赵桓眉头微皱,如此说来这个琅琊县县令又是一个狗官了。
旁边南宫怜儿脸上变色:“赵哥哥,这蝗虫这么多,恐怕整个琅琊县都会遭殃。”
旁边曹东升一直没有开口,这时说道:“公子,此地三年大旱。为什么当地官府不上报?”
这也正是赵桓所担心的,他也不明白,按说此地闹灾。官员都会第一时间上报朝庭,若是隐瞒不报,官员需受处分。
赵桓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是上报过,然后被谁给压下了。”
蝗虫终于飞尽,它们吃完这里的植物又开始往别处迁徙。‘嗡嗡’之声渐渐由近而远,成批的蝗虫又往远处飞去。
赵桓打开门,只见外面到处还是有蝗虫在蹦跶。其他几户百姓也都陆续出现在了村头。
这个村子并不大,仅仅几十户人家,一众乡邻百姓都出来看着外面这幅寸草不生的惨景。
“我的天哪,我们的庄稼喂!”一名农妇噗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其他的百姓也都黯然神伤。
赵桓愤怒不已,他一脚将一只蝗虫踩得稀巴烂。
那名老汉大惊:“使不得!”
赵桓愕然回头,那老者满脸惊恐:“这是蝗神爷,得罪了蝗神爷天降灾祸。”
一众百姓更是害怕,他们缩在一起惊恐的看着赵桓。